“建兰!”她唤着小姑子,也和她一起哭起来。
就这样哭了很久,大家头都哭晕了,肖胜春率先站了起来。
“妈,素玉,建兰,都先别哭了,我们还是给爸张罗后事吧。”
强忍住悲恸,各自起了身,李华珍因为过度悲伤,又起来的急,昏厥过去。
“妈!妈!”他们哭过了父亲,又来担心母亲,一起围过来。
她过了一会儿喘过气来,何晓初忍着心里的难受,张罗着。
“建兰,把妈扶到床上,你照顾她。我和你哥办其他的事,行吗?”张建兰还含着泪,点头,她是完全没了主意,这时只能听哥嫂的了。
几人把李华珍扶到床上,让她躺好。
何晓初便和肖胜春商量着都要通知哪些人,做什么事。
“胜春,通知建中了没有?”她问。
“刚刚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爸可能不行了,他说马上请假,赶回来。估计最快也得明后天能到,得等他来再看爸一眼。”也不知道父亲能过世这么快,还不知道张建中会不会怪他们通知太晚,没见到爸爸最后一口气呢。
何晓初凭借着以往参加丧事的经验,稳住心神想了想,才理清了思路。
“胜春,我们先给爸擦身换衣服吧。”她说。
“爸有衣服吗?”他问。
“有,上次妈说不管他能不能好,先把他衣服给备着,怕到时候来不及。衣服是我买的,在柜子里,你等着,我去拿。”
“好,你去拿吧,我现在就出去张罗找人来搭棚子,还有请乐队。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也很快就回来!”他嘱咐了一句,出门。
“你去吧!”何晓初见他脚步都有些不稳,知道是伤心过度,赶到门口,说了句让他小心,才回头来拿衣服。
何晓初准备好了衣服裤子鞋袜在老人身边放好,又去打水。
等她把家里的事情准备停当,肖胜春也上来了,带着爆竹,在门口打了一封,通知邻居家里人过世了。
李华珍经过休息,也好了一些,过来和何晓初张建兰一起给逝者擦身。
众人一边擦,一边哭了一阵,等擦完,有被通知到的邻居,就到了。
“爸!爸!楼上胡叔胡婶来看你了!”肖胜春何晓初和张建兰一起跪地叫着,哭着,叩头。
来人祭拜了一下,说了一会儿话,大概是为逝者可惜,他人有多好之类的话,拿了回礼的矿泉水,走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批人,他们又重新跪下来,哭叫叩头。
“爸!爸!大伯大妈大哥大嫂都来看你了!”这话得一边叩头一边重复很多次。
来者送来了花圈,楼下已经在肖胜春张罗下迅速搭起了丧事棚子,开始吹吹打打。
送来花圈的,一律放在楼下,摆好。
还有一些近亲负责收礼金写账目的,何晓初除了陪同跪拜,一应事情张罗的倒也井井有条。
就这样从早一直折腾到晚,中午在楼下叫了盒饭,大家也都吃不下。
陆续有亲友前来吊唁,他们就又要哭叫一阵,到晚上时,喉咙都已经沙哑了。
每个亲友来,他们哭时又引发一次心底的悲痛,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
晚上,请来了和尚为他超度,小辈们也要陪同诵经。
肖胜春,何晓初,张建兰等都没有睡觉。肖胜春一直在楼下守着灵棚,何晓初张建兰陪同诵经。
已经沙哑了的嗓音更要沙哑几分,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撑着,口中随着大和尚的节奏,唱着“阿弥陀佛”
一夜未眠,第二天还重复同一个过程。
肖胜春一个晚上胡子就长出了一大截,何晓初以为对他完全没有感觉了,看他为父亲伤心,身体也见消瘦,还是心疼的。
公公临行前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他原谅他,和他在一起。
虽说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和他重归于好。不过这时,她还觉得自己是张家的儿媳妇,该好好送公公一程。
何况肖胜春这么难过,肯定是希望她能陪在他身边,度过最伤心的日子。
她对没有太多交流的公公感情尚且如此深,对朝夕相处了八年的丈夫感情岂不是更深吗?
这会儿,她放下了背叛,放下了一切,就一门心思地帮他张罗丧事。
这一整天,有远一些的亲戚,和昨天没来得及到场的近亲又陆续前来。
依然是每到一波,就哭叫叩头,到中午之时,何晓初已经感觉头昏眼花。又要跟着办丧事,还要照顾女儿,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肖胜春稍微空闲下来的时候,就让何晓初休息,她总是刚坐一会儿就又有新的事要办。
晚上,张建中终于从外面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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