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要这么单纯,不善伪装?自己要说做姐弟,又像不甘心似的。
“哎呀,这不是何大美人,晓初女士吗?”
他两人正说着话,冷不丁听见有人热情地叫何晓初的名字,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来人。
那人三十岁上下年纪,穿着一身白大褂。
“原来是魏医生啊!”何晓初浅笑着的叫了句,与魏志刚的热情形成强烈反差。
当年要不是他间接帮了肖胜春,她的生活一定和现在不同。
这些年来,每次他们同学聚会,魏志刚总是试图接近她,也许也有歉意吧,她却总难接受。
出于给老公面子,偶尔对他笑笑,却都是礼貌疏离的。
魏志刚早习惯了何晓初的冷淡,谁叫他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呢。
“这位是?”
他打量了一下杜明凯,心中暗想,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可是何晓初病了,为什么不是肖胜春陪着,这人是谁呢?
被他问起,何晓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毕竟是做贼心虚,要是没和他抱过亲过,她能理直气壮。
现在,怎么说他们也像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她真做不到那么淡定。
“我弟弟!”慌乱中,她撒了个谎。
“晓初同志,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记忆力?”魏志刚笑着,幽默了一句。
何晓初这才想起,有一次聚会,魏志刚和弟弟一起聊过很久的天呢。
“他是……”何晓初情急之下,竟哽住了。
“我是她表弟,杜明凯!”
杜明凯虽然不乐意自称为弟,却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关系,见她那么慌,还是开口救场。
“是啊,我难道只能有一个弟弟吗?表弟!”
何晓初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没那么紧张了。
“这样啊!弟弟多不犯法,表弟你好!”魏志刚说着,对着杜明凯伸出了手,杜明凯也站起身,两个人握了握。
“你怎么了?是发烧?到了我医院也不和我打招呼,太见外了吧?肖胜春怎么没陪你来?生病了,丈夫不来,表弟来,他这有点不合格了,哪天我帮你教训他啊!”
魏志刚话够多的,还没等她回答,他就说了一大串,她便索性什么都不回答了。
“你在这儿跟我闲话家常,我是无所谓,你病人会急死吧?”
她不想跟他在这里啰嗦,一是她根本就有点讨厌这人,二者也不想他跟杜明凯谈多了,到时候跟肖胜春提起。
“你倒提醒了我,是有些忙!我下班再来看你啊!表弟再见!”
他说着,又一阵风一样匆匆走了。
何晓初看着他的背影呆了一下,心中不无担忧。
即使是离婚,她也不想自己在肖胜春心中有瑕疵。
“他是谁啊?”
见她呆了,杜明凯开口问道,语调平常。
“是我老公的朋友。”她回了神,感谢地看了看他,他一定懂自己的意思吧。
“怕他的朋友乱说?”
“你……”
他又猜到她的担忧了,每次都被他看透,让她很挫败。
“你什么你?我真怀疑你这业务能手是怎么来的,撒个小谎都不会。”
杜明凯好笑地说。
“为什么非要说弟弟啊?说同事也行,你生病了,同事帮忙把你送医院,还有什么不妥吗?”
这倒也是!何晓初想,一定是自己发烧烧晕了,才会变笨吧。
“做贼心虚!”
他又小声吐出这四个字,用只有她听的得到,而病房里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说。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阵怪异,脸忽地更红了。
在她要发作赶他走之前,他却狡猾地站起了身。
“我出去一下!你自己看着药,别打完了还没发现。”
嘱咐了一句,他就转身向门口而去。
“杜明凯!”
何晓初叫住了他。
“恩?”
“你回去吧!”
“好!”
这男孩说话处事总让人觉得奇怪,何晓初以为他刚刚说出去一下,就表示马上会回来。
这下又干脆地走人,不多一个字的废话,竟让她忽然有些失落。
“谢谢!”她补了一句。
“不客气!”
他微笑着,没犹豫,迈步出门。
杜明凯走后,何晓初像是失去了支撑,药见效不快,她觉得自己烧得更晕了。
靠在枕头上,闭上滚烫而干涩的眼,心神却如何也安顿不下来。
真恨自己这身体不争气,说病就病,这下妮妮可怎么办?从小到大,她都没离开过自己身边一天。就是分房睡了,每晚也要她讲故事哄睡的。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接妮妮回爸妈家,实在要打针也等明天送了妮妮再来。
……
肖胜春越想越窝火,不禁想找个朋友喝一杯,记得当时魏志刚怀疑老婆红杏出墙那会儿就是经常拉着他去灌酒的。现在,他两人也算得上难兄难弟了吧,不找他,还找谁呢?
电话一接通,还没等他说明来意,快炮魏志刚就先开了火。
“我说老弟,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老婆病了你都不陪,我还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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