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脸怎么了?一口北都的腔调就吓住你了?俺是没天生哥这份本事,有这本事,我踢爆他。”沈三八怒声说。
“你懂个屁,像你这样的梗头脑子,没有老大,你死多少回了。”老扒子怒声说,气息带动骨裂的胸口,咳嗽了几声。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他很有背景,估计我们惹上了很麻烦。”楚天生笑着说。
“嗯,那小子很牛逼,能让黑虎像条癞皮狗一样听话,而且又是从首都来的,在咱们这小地方吃了大亏,他能咽下这口气?而且……咱们若是给抓了,指不定就出不来了。”老扒子说。
楚天生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错,而且这事往小里说是打架闹事的治安案件,往大里说是蓄意伤害罪。”
他从贴身的怀里掏出几张银行卡说:“这里是我全部的积蓄,这两年咱们多多少少也赚了一点钱,这张建行卡里有8000块,三八你拿着,回东北老家躲一阵,这张工行卡里有6000多,老扒子给你,你五湖四海朋友多,出去避避风头难不倒你。”
“老大?你这是?”沈三八眼睛红红的问。
“别他妈的跟我废话,时间不多了,捅了篓子,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楚天生说。
沈三八和老扒子接过了银行卡,沈三八的眼眶红通通的。
“狗蛋,过来。”刚拿了馒头的狗蛋有些不明情况的站在旁边,楚天生一把拉过他说:“这张交行卡里有一万五千块,是这次刚赚的,你交给你姐,留着给她上大学用,你要敢偷花一分钱,我打烂你的屁股。”
“老大,你放心,我姐上学的钱,我狗蛋花一分钱,就剁自己的手。”狗蛋大声说。
这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家伙却显得像个老江湖似的,楚天生摇了摇头把卡塞他怀里对他说:“回去跟你姐就说我到外面打工去了!听到了没?快滚吧。”
狗蛋哇的哭了出来,他和姐姐原来只是一对可怜的孤儿受尽欺辱,如果没有楚天生的照应,这几年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顺畅,他聪明着,知道这次老大是真要走了,哇的就哭了出来。
“熊样,哭什么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别在这瞎耽误时间了,快滚吧。”楚天生轻斥说。
狗蛋一抹眼泪,转身跑出了门外。
“老大,都是俺害了你,我该死。”沈三八也哭了出来,如果不是为了戴小雅和长发小白脸发生冲突,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没什么谁害了谁,聚散都是缘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楚天生说。
“头,老扒子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凡人,以后若是有能用得着的地方,到龙富镇凤川坡找我。”老扒子说。
他站起来,拉着沈三八向外走去,老扒子知道楚天生和自己的老相好李欣如肯定有些话要说,就早点离开了。
关上房门,屋子里就剩楚天生和李欣如两个人了,李欣如一双如雾般迷蒙的大眼睛看着楚天生的脸庞,仿佛要把这个人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是两万块,我最后的积蓄,你留着……”楚天生刚说了一半,就被李欣如用手挡住了。
“别给我钱,要不我跟你急。”李欣如斩钉截铁的说。她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非常的贪钱,对金钱已经到了苛刻的地步,有时候为了省一块钱公交车费,宁愿自己跑上十公里。
但是今天晚上,他为了朋友一句废话也没有就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
楚天生停了一下,没有说话。
“从三年前大雨中把你救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即使不出这件事情,你也迟早会离开这里的,对吧?”李欣如说。
楚天生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我已经很满足了,能和你这么了不起的男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所以,什么都别说了,一路平安,只要……偶尔能想起我就行了……”李欣如低下头说。
“欣如姐,有事打我的手机,保重。”楚天生转身拉开了门,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夜幕中,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绝美地少妇,依在门边,就像一朵黑夜中的昙花,绽放出凄美绝伦的花朵。
没有月亮的夜晚,黑漆漆的一片,当开往金陵的火车徐徐开动的时候,楚天生悠闲的闭上眼睛躺在卧铺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
选择这列火车并不是因为他想去金陵,而是因为这是最早开的一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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