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公子,知道君府消息的人都似和君府攀上了关系一般的趾高气昂。
“就是君公子刚到那日,别苑里的人都出来迎接,我碰巧打那过,正好看见君公子打马车上下来。”那人一脸倾慕的叹了几声,“果然是君家嫡子,那气势,别说君家下人,我当时都差点给跪了,还有那容貌,就算全香苏城也找不出一个来,啧啧…。”
“怪不得咱太守大人想讨好他,送了两个清倌进去都被扔出来了,感情人家根本看不上啊!”
“那是,人家在京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听说这位君公子不近女色,现在还没娶妻呢!”
“嗯,也不知哪家小姐能有这个福分。”
“是呢!”
两人又唏嘘了一番,便扯开话题,又开始聊别的,二白捧着碗轻轻皱眉,不近女色吗?
果然有点棘手!
二白两人吃完早饭回了潇湘馆,乔妈已经在亭子里上了茶点,见她回来将两张银票递上来,说是沈赵两府送来的。
二白见了亲娘似的把那银票看了半晌,才小心的放在红漆木盒里,继续做昨日没做完的手工。
做了一上午,吃了午饭,又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果子伺候二白擦脸的时候,说,七娘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二白点点头,意料之中,如果那么容易,她这四万两银子挣的也忒轻松了点。
喝了温热的花茶,二白才往前阁走。
七娘正坐在一楼大厅的红木长椅上,拿手帕扇着风,一脸的不虞。
旁边几个二楼的红娘正在劝她,见二白过来,齐齐起身请了安后,转身退下了。
二白走过去,坐在她身侧,一手托腮,两眼亮的像星辰,含着几分笑,“怎么,那位爷不乐意?”
七娘瞪她一眼,“我连那位爷的面都没见到,你不知道那个姓杜的高高在上的嘴脸,好像我不是去提亲的,是去要债的。”
姓杜的?君府别苑的杜大管家?
二白撇了撇唇,“不奇怪,之前这位君爷不在的时候,杜管家连太守大人也不放在眼里,何况现在来了主子撑腰。”
之前君家别苑无主,那些管家便是主子,曾经杜大管家出门,轿子和薄太守的轿子走了对头,都是太守大人下轿为杜大管家让路。
“能让你进去,这杜管家已经是给潇湘馆面子了!”二白手里把玩着垂在前面的发辫,漫不经心的道。
七娘犹自不消气,愤愤道,“不就是狗仗人势!”
这几年七娘在香苏城的名气越来越大,已经很少受到这样的冷落,自然有些受不了。
二白向后倚去,半阖着眼睛,声音依旧带着她特有的轻懒温淡,面上的笑容已收,
“七娘,我们是做红娘的,本来就是一种为人服务的差事,受几句冷落也在情理之中,何必动那么大火气。”
七娘微微一怔,两年前她刚入潇湘馆,去说媒提亲,什么样的主儿没见过,更不要提之前卖馄钝时受的那些眼色,如今确是自己有些忘本了。
手中的绢帕收起,七娘眼中又只剩了娇媚,语气虽无奈却已带了笑意,“行,等明日,我再过去,一次不行,我去两次,两次不行,我去三次,我总能磨到见那位爷。”
“嗯,怎么办你和九娘商量!”二白桃花眼一弯,“今日且不管他,听说东街茶馆里排了新折子戏,陪我去听曲呗!”
七娘笑着伸出一只细葱般的手指,轻点二白的额头,“你啊,真是个甩手掌柜!”
二白撒娇的笑,“因为有你们啊!”
七娘宠溺的看着她,顺势已经站起来,
“走吧!”
然而五日过去,七娘去了三次,九娘去了两日,谁都没见到那位爷。
饶是画师把两位美人画的再美,那人没看到也无济于事啊。
甚至到后来,杜管家也不再往外撵人,任凭九娘在那坐着,却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人,饶是她耐性比七娘好,也坐不住了,皱眉回了潇湘馆,直言,这媒说不成。
二白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啪的一拍桌子。
七娘和九娘俱是一惊,齐齐抬头看过来,以为二白终于放弃了,却见她嘟着粉白的脸蛋,咬牙切齿的道,
“明日、本掌柜的亲自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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