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不可能的。
她依然在逃避面对他,苦涩的一笑,“照片的事情,我也是受害人之人,我当然有权力知道,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样会很累的,我不耆求别的,只希望你生活的轻松些。”故意忽略掉后面的那些话,只是单纯的想多与她单独相处一会。
不安的起身,再坐在他的身旁,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她会质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要扔下她,为什么要悄悄的离开。难道他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扔掉那个包袱,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逃离她,即然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还要许下那个诺言,他应该狠心些,他应该让她死心。
“事情……事情……都……过去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报社……也道歉了。”面对着玻玻窗,她强忍着泪水,绝不能让他听出声音中的哭泣,在他面前已经够丢脸了,而这次无论如何,她不可以……再丢脸。
声音的哭泣,可他没有勇气回首,他怕看见她的眼泪,更怕自己会不顾一切,三年前他顾忌尘封的真相,三年后他的顾忌不减反增,让她以夏慕容晶的身份生活在这个地方,可以免去真相被揭开危险。
“其实……我们真的没希望吗?那怕是做普通朋友都不行吗?”轻声的问道,声音空洞无力,难道他们就要这样永远的互逃避着对方吗?这样太痛苦了,他绝对约束不了自己,而同样的慕容晶也约束不了自己。
“希望?三年前……你悄无声息的离开时,我们之间注定就是这样的结局。”依旧背对着任零少,她说的决绝。
她承认了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失忆三年,她的潜意里从来没有将任零少抹去,那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那双忧郁的眸子总是那样清楚的印在她的脑海中,印在她的心中。而那次在山顶上,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一个温暖的怀抱,睡梦中一切悄无声息的回到她的脑海中,都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爱,她忆起了那些事情,这么久她甚至连恨他的勇气都没有。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无话可说,即然你现在是夏慕容晶,那就用夏慕容晶的身份好好的生活吧!我会望记今天的一切,包括曾经的那几次,易青青在三年前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这一番话,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如此流利的说出来啊!
“你为什么不能自私点,你为什么不能像景林锐自私的为自己想想,还是你不再爱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摆脱我。”气愤的转身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背影,她几乎是用吼的,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她只是想知道他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我……”转身回首看着她,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回去了,如果把一切都说出来,她会更痛苦的,所以宁愿现在让她误会。
走近零少,拉着他的手,她企盼的望着他,只要他的一句话,她会为他不顾一切,“你说呀?你还在犹豫什么,只要你说你还爱着我,我马上与景乐哥哥取消婚约。”急切的催促道,拉着他的手,她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我……无话可说……对不起。”移开与她对望的眸子,他硬起心肠违心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再次跌进深渊,那种痛苦经历一次已经够了。
夏慕容晶无力的松开他的手,身体重心不稳的晃了晃,而后她像个没事人般的不断退后,直到身体与墙壁紧密的贴在一起,身体无力的滑向地板,双目呆滞的看着地板。
任零少怔怔的愣在原地,他分明听见心碎的声音,这个时候他应该不顾一切的转身离开,可他的脚却像生了根般,竟移不开半步。
休息室外,握在门把上的手,无力的松开,那些话是一字不差的飘进她的耳朵里。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点可疑都没发现,是她太粗心,还是夏慕容晶伪装的太好。
双眸不相信的看着那道门,此刻只要推门而入,一切都可以弄清楚,可她却没有推开那道门的勇气。
“你很久都没有主动与我说过话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冷然的眸子对上雪儿那双漂亮的大眼,尔后皮笑肉不笑的越过她,径自望向那道门。
“有什么话晚一点再说吧,我先去休息室看看。”推开雪儿,他强势的向那道门走去,他一定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几个大步走过去,手刚放在门把上,夏慕容晶正听着手机拉开门,看见门外的景林锐,她怔在原地愣了好一会,“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