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也把脸一拉,甩掉肩头的手将沈余至一把推开。沈余至往斜里一倒,依靠在车身上,用拳头斜撑着脑袋,朝她挑了挑眉。
“怎么,两个你都不喜欢?”
夏非也双手叉腰,肃然地望着他:“我把你送到家,然后开你的车自己回家,明天再把车还给你,可以吧?”
“我明天怎么出门,步行吗?”
“……大老板,我来接你,总可以了吧?”
“一来一回,何必这么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就行了,您顾虑这么多干什么!”
“不行,车在人在。”
“……真是的,我管你干嘛,我自己回去不就好了,你爱睡车睡车,还睡大马路睡大马路,管我什么事。”
夏非也想通了,坐进驾驶座,沈余至也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靠在座椅上,半阖着眼歪头看她。
夏非也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启动车后,握着方向盘也不开车,幽怨地扭过头来:“沈总,麻烦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行不行啊?你这样我有压力,翻了车我们两个人都没命。”
“我手发软没有力气,你帮我把安全带系上,让我活命的机会大些。”
夏非也恨恨地把脑袋往方向盘上磕,抬起头来露出一抹端庄典雅的笑容,说了一声“好的沈总”,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过身去帮他系上安全带。
沈余至扶住她的肩头,嗅了两嗅。
听到轻嗅的声音,夏非也额头爬满黑线:“干什么,变态!”
“呼吸不通畅,有点鼻塞。你这么误会我,令我很伤心。”
“别,您可别伤心,我错了,我反省。”
“好好反省。”
夏非也坐正回驾驶座上,重新系上安全带,深吸了一口气调节情绪,踩下油门转到大路上。身旁的沈余至脑袋发沉,闭上眼睛休息。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夏非也已经把车开进了她租住的那个公寓,停在小区里的路边。
时间已经过了晚上的十点,夏非也记仇的很,只想马上回去洗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睡觉。说了不管他就是不管,夏非也将钥匙往旁边座位一丢,扭头就要开车门下去,扭了两下都没扭开门,她愤怒地瞪向副驾驶座。
沈余至勾起钥匙来向她晃了两晃:“自己丢过来的,怪谁。”
“把车门打开,我要回去了。”
“女人,你就这么狠心,要把我丢在这里?”
“你可以在你的车里睡一夜,或者我给你找个代驾,把你送回家去。”
“我不允许别人碰我的车。”
“有什么不让人碰的,到时候清洗一遍不就好了,再说了,我都碰了一个晚上了……”
“你不一样。”
夏非也一愣,疑惑地皱起眉,借着车内微弱的照明灯盯着他看。
“算了,你上去吧。我真的头晕,你扶我一把,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夏非也将信将疑,尝试着开了开门,没想到沈余至真的解开了车锁。她打开车门下车,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副驾驶旁,将沈余至扶出车外。
沈余至撑着车门走下车,身体迅疾一转,忽的双臂环住她,将她圈在他与车门间,沉重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女人,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