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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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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艾笙轻声应着,忽而定定看着他说,“以后,我们不要提起那些人和事可以吗?只有我们两个,还有宝宝,简单一点,平淡一点。”

    现在的她,就像只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试图隔开外界一切的烦忧。

    先前她对父亲有多少关怀,依恋,在赵从霜出现后,就有多少失望,难过。

    苏应衡知道她的意思。

    父亲已经变了,所以艾笙就只有他和宝宝了。

    这样的艾笙,让他莫名的鼻尖发酸。

    苏应衡摸了摸艾笙的头发,柔声道:“好,都听你的。”

    昨晚没睡好,夫妻两个早早地洗浴完,上床。

    两人是一起洗的,难免温存。躺到床上,艾笙侧着身,呼吸还未完全平复,耳朵尖也是红的。

    苏应衡凑过去,在她耳朵上轻啃了一下,“刚才那么能干,现在怎么一点儿声响也没了?”

    他调笑的气息热热地喷在耳廓上,艾笙觉得痒,偏了一下脑袋,赌气地说:“我要睡觉了!”

    “我还没给你唱摇篮曲呢。”

    “今天我睡眠质量好。”

    “是因为刚才在浴室格外卖力吗?”

    艾笙恼极了,扭身掐他,眼中带着水汪汪的怒意,不吓人,反而像亮出爪子的小猫。

    苏应衡笑眯眯:“以后我不健身了,省得都是肌肉,把手给你掐疼了。”

    他手臂肌理十分结实,艾笙想掐都下不去手。

    她哼哼着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苏应衡怀抱热乎乎地揽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嗯嗯,知道你能干。”

    听他不怀好意的语气,就知道其实在暗示刚才浴室里脸红心跳的一幕。

    怎么样都说不过他,艾笙抚了抚肚子,现在她就指着宝宝出生能给自己报仇了。

    两张嘴总能赢过他一个人了吧?

    说好了回老宅,第二天苏应衡下班后,就回家接了艾笙去探望老首长。

    还没到地方,像是心有灵犀,蔡姨给艾笙打了电话,叫他们回去。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听蔡姨语气有些怪异,艾笙觉得有些不对劲,“家里有什么事吗?”

    蔡姨:“你父亲来家里了,正和老首长在书房说话。”

    蔡姨性格爽直好客,也爱说笑。每次和艾笙聊天,都是乐呵呵地。

    今天她却有些心不在焉,那父亲到苏家,肯定闹得不太愉快。

    艾笙脸上的轻松不在,略显凝重地“嗯”了一声,才挂断电话。

    苏应衡瞧她一眼:“怎么了?”

    “我爸去找爷爷了”也不知道他在苏家做了什么,让蔡姨也跟着不安。

    艾笙只觉得汽车开得太慢,恨不得立刻就到老宅门口。

    苏应衡没想到荀智渊会这样明目张胆,直接去找老爷子。

    荀智渊出狱后,虽然有时行事偏激,但到底内敛。可自从赵从霜出现,他似乎就开始失控。

    现在他的所作所为,还当得起艾笙叫他的那声“爸”吗?

    苏应衡面上不显,指节却慢慢紧起来。

    到了老宅,艾笙几乎是小跑着进门的。

    苏应衡跟在她后面,急道:“慢慢走,别跑!”

    艾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停下脚步,等苏应衡过来。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儿是咱们自己的地盘。该慌张忐忑的是他们!”苏应衡恨铁不成钢,指尖在她额头上轻戳了一下。

    艾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手指碰过的地方,受教地点头。

    苏应衡越过她,走到她前面去。

    他个子高,一下子把前面的路都挡住了。

    “你干嘛?”艾笙不解。

    苏应衡扭头,挑眉:“某人是千金之躯,我只好走在她前面,当她的盾牌。”

    艾笙觉得好笑,心里却荡漾起一股暖流。

    到了苏承源的书房,里面完全是另一种氛围。

    苏承源和荀智渊正坐着喝茶,前者老神在在,后者面色发沉。

    艾笙神情复杂地叫人。

    苏承源笑呵呵地应了,荀智渊却把茶杯不轻不重地搁在茶几上。

    苏应衡的眼底立刻聚起寒意。

    到婆家来落女儿的面子,哪个慈祥的父亲能做出这种糟心的蠢事?

    “坐吧”苏承源像是没看到荀智渊的异样,对小夫妻俩说道。

    苏应衡把艾笙安排到一边,自己则坐在荀智渊的旁边。

    “爸,您知道爷爷最近收了些顶级金骏眉,特意来品茶的吗?”苏应衡先礼后兵,敌不动,我不动。

    “亲家是为这个来的,早说啊!”苏承源立刻让戴澜重新上茶。

    爷孙两个默契十足,把荀智渊噎得说不出话。

    新茶来了,荀智渊硬着头皮喝了,品评两句,紧跟着就瞧了艾笙一眼。

    “其实我今天来,有事要拜托苏先生”荀智渊再开口,就冷了场。

    这语气不像请求,倒像兴师问罪。

    苏承源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品着,如老僧入定。

    苏应衡面上倒还是笑,但却不那么好说话:“能上我们家门的都是亲戚,别人么,很有可能被警卫挡在外面。”

    因为你是艾笙的父亲,才有这个资格;但如果你是来找“苏先生”的,很抱歉,得预约。

    荀智渊像是被这句话烫到,垂下和苏应衡对视的目光,转而看向艾笙:“从霜还小,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

    艾笙手指紧紧攥住椅子扶手,指节发白。

    听他的语气,好像他们揪着赵从霜不放,处处跟她作对。

    天知道,从头到尾,都是赵从霜在兴风作浪。

    本来以为自己对于父亲的偏心早有准备,但对艾笙来说,仍然是会心一击。

    “她是赵家的小女儿,和我们并没有交集。爸,我们好久没见,怎么一碰面说的却是外人?”

    心里满是凄凉,很想大哭一场。

    但这里是苏家,她并不想把那些腐烂的事实拿到台面上来,让老爷子为难。

    故意装作不清楚自己知道赵从霜其实是他的私生女,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其实我也知道贸然登门,实在无礼。但因为想见你一面难如登天,我不得不这么做”荀智渊嘴角挂上冷笑。

    艾笙的手机把他屏蔽了,去橘园,警卫把他撵出两条街去。

    苏应衡把她周围护得铁桶一般,他想去和艾笙理论赵从霜的事情都不成。

    看着赵从霜不去上学,眼睛都哭肿了,心疼气极下,只能找到苏家的老宅来。

    他冷漠的语气,如同针尖扎在心上。

    艾笙没想到,他会为赵从霜不平到这种地步。

    缓了缓气,“不想见面,是因为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你口中提说赵从霜的事情。您到底是我的父亲,还是她的?”

    艾笙气愤地看向荀智渊,尽量克制着情绪,不要在这里爆发出来。

    荀智渊心里一慌,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心虚地移开眼,冷哼:“从霜的身份,我之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你不要转移话题。”

    “爸!”到了现在,他还理直气壮。艾笙红着眼眶,咬着牙,生怕那口气一散,立刻会失控地哭出来,“您对得起妈妈吗!”

    荀智渊一怔,脸色灰青,恼羞成怒:“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和苏应衡又对得起她吗!”

    原本对于孙媳妇的家事不好插手的苏承源听荀智渊话里有话,脸色一凛,“这是什么意思?”

    艾笙和苏应衡对视一眼。都隐隐担忧。

    江怡杉和苏烨父子的纠葛,荀智渊并不知情。

    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非得气得犯了冠心病。

    房间里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话!”他们越是一声不吭,里面越是有猫腻。苏承源染白的眉毛一压,语调也带上火气。

    那件事老人家知道了对自己没好处。更何况,荀智渊是为赵从霜而来。

    他立刻补救道:“是我话赶话,说得不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苏承源眼睛利得像鹰隼,哪能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他盯着苏应衡:“你来说。”

    “先开饭吧”苏应衡舒了口气,扯开话题。

    苏承源的拐棍重重在地上捣了两下,“咚咚”的闷响,震到人心尖上。

    “我们家可没有当逃兵的惯例!”

    自己犯的事,苏应衡也没想过逃避。

    他对艾笙道:“你父亲初次登门,你带他出去转转吧。”

    苏承源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艾笙担忧地瞟了苏应衡一眼,迟疑着应好。

    老首长发起火来,整个房间都是高压。让人坐立不安。

    荀智渊巴不得撇开苏应衡,和艾笙私谈。很快和她离开书房。

    他们一出去,书房门就“嘭”一声被关上了。

    艾笙不想让父亲听到苏承源向苏应衡发难,心不在焉地带他往后院去。

    荀智渊也想找个安静地方和艾笙说话,大步往前走,丝毫没顾忌艾笙是个孕妇。

    “从霜打昨天晚上回来,就一直哭。今天也不肯去上学,说去了也是铺天盖地的冷嘲热讽。她才二十岁,人生不能就这么毁掉!”

    一张口就是赵从霜,艾笙嘴里发苦:“爸,我二十岁的时候,为了生计去快餐店打工,去餐厅给人弹钢琴。为了能让您保释,整天焦头烂额。我的二十岁并没有比她好过。”

    荀智渊却无动于衷,“可正是因为要让我保释,苏应衡才能以此为借口,和你结婚。否则你哪儿来如今的好日子?!”

    艾笙气绝,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口闷气,堵得艾笙心口都快炸开,她脱口道,“同样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无是处,却处处为赵从霜打算!”

    荀智渊没想到艾笙已经知道这件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慌乱地张了张嘴,良久才清了清嗓子,沉郁道:“你都知道了?”

    很平静,听不出半分抱歉。

    艾笙:“是啊,我知道了。所以终于明白,您为什么会在我和赵从霜之间,选择做她的依靠;怪不得赵从霜一遇上事情,你就为她鞍前马后!爸,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只要赵从霜是你的亲身女儿,而我只是你从路边捡来的!”

    荀智渊也知道理亏,没了刚才的气势,但仍然站在赵从霜那边,“你有苏应衡,锦衣玉食,一呼百应。可她不一样,从小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只能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补偿她。”

    艾笙好笑地“哈了一声,眼眶发红,“据我所知,赵从霜被赵家收养,地位虽然比不上大小姐赵从雪,但赵家上下仍对她关怀备至。她的‘可怜’还真是让人羡慕!”

    “我知道你对她有意见,但毕竟血浓于水……”

    艾笙拔高音量打断他:“我从来没承认过她是我的谁!赵从霜竟然只比我小三岁!怪不得妈妈过得不开心,怪不得她想到别处去找安慰!”

    荀智渊淡淡说道:“别这么激动。艾笙,你心里终于平衡了吧?当初的家破人亡,不仅有你妈妈的责任,我也难逃其疚。所以,我就没有立场再追究苏应衡当年对我,对你妈妈犯下的错事,对么?”

    “你不要把人想得这么龌蹉!”艾笙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你看,一说起苏应衡,你就会失控。艾笙,有人跟我说,我和苏应衡之间,你永远会站在他那边。现在我信了。所以,你也不能怪我对从霜偏心。”

    这世上最让人心痛的滋味,莫过于最亲的人正站在自己前面,你却感觉正在失去他。

    事情怎么就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怎么会?

    艾笙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体一软,往下跌。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听到荀智渊在大声喊自己的名字。

    艾笙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但又记不起梦到了什么内容。

    直到一副熟悉的嗓音低沉地唤她,她飘在半空中的意识终于着陆。

    原本冰凉的身体,像被暖水包围,柔软又安全。

    她轻轻哼了一声,才渐渐睁开眼,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瞳孔。

    眼睛被刺激得眯了起来。

    “艾笙?”苏应衡见她醒过来,凑得更近,查看她的状况。

    “唔,我怎么在这儿?”她环顾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老宅的卧室。

    “你晕倒了,幸好没什么大事”苏应衡提起这个,就心有余悸。

    经他提醒,艾笙也想起自己刚才沉入黑暗的那一刻。

    她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似乎感受到她的焦急,也伸出了小拳头。

    一大一小两只手隔着肚子触在了一起。

    霎时,艾笙心里软成了水。

    她喃喃道:“还好,它没事。”

    苏应衡牵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你简直要吓死我了。”

    见他脸色不好看,艾笙有意逗他:“这世上还有苏先生害怕的事?可真是大新闻!卖给狗仔不知道会有多少酬劳?”

    苏应衡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问她:“饿不饿?”

    艾笙摸了摸肚子,“你一说还真有点儿。”

    苏应衡立刻叫人把饭菜摆到外间去。

    等他回来,艾笙抿了抿唇问道:“我爸呢?”

    苏应衡脸色沉下来,“他到底跟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把你气成那副模样?”

    见他动气,艾笙不想把当时的情景说出来,引得他发怒,垂眸掩下落寞的思绪:“反正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苏应衡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就没有深问。

    但今天的事情,绝不会善了。

    苏应衡抱着她去了外间,“医生说有的孕妇会缺氧晕倒,平时最好不要单独呆着。”

    艾笙乖乖点头:“今天只是个意外。”

    哪儿是意外,明明就是人祸。

    苏应衡瞄她一眼,将她放在椅子上,拿了热毛巾给她擦手。

    蔡姨跨进门来,就看见一向养尊处优的苏应衡正无微不至地伺候艾笙,扭过头偷笑。

    艾笙有些不好意思,“蔡姨,有什么事吗?”

    “首长不放心你的身体,让我过来看看”蔡姨打量她两眼。

    艾笙两颊粉粉地透着莹亮,眼睛也水汪汪地闪烁,精气神不错。

    她也就放心了。

    “我没有大碍,现在还可以吃三碗饭”怕老人家担心,艾笙就差表演胸口碎大石。

    苏应衡在旁边低笑:“你要不要发个誓?”

    艾笙嗔他一眼,“剥夺你的发言权。”

    蔡姨见两人说笑,没多打扰,只说:“医生还没走,艾笙观察到明天没事,你们再回去。”

    苏应衡应了。

    蔡姨没呆多久就离开。

    饭后天色都黑了,艾笙睡不着,在书柜翻了本书来看。

    时间差不多,她才回内间去。

    苏应衡正在里面换衣服,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就快动作,把肩头的睡衣拉上来。

    艾笙看过来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将眼底的急促收敛起来。

    “你已经洗漱了吗?”艾笙奇怪地打量他,偏头问道。

    “还没有,正准备去”他淡然答道。

    艾笙指了指他手边的盒子:“那是什么?药吗?”

    苏应衡适时将那东西收在掌心:“身上起了几个小疙瘩,蔡姨给的。”

    艾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试探了一句:“什么药,我看看?”

    苏应衡将东西装进睡衣口袋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先睡吧,我很快过来。”

    说着就走向浴室。

    艾笙跟上去,一把揪住他的睡衣下摆:“怕我对你意图不轨?急什么?”

    末了她开始汗颜,自己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打劫翩翩公子上山当压寨夫君的女流氓。

    ------题外话------

    亲们,终于有时间写文了,坚决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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