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大孩子。”饶平丢了这么一句,就牵着童安走向前面的摊子走去,没有胳膊的年轻人在地上用双脚作画,那双脚倒是比旁人的手都灵活。
街上逛庙会的人无意关注这个坐在地上的年轻人,也没人关注他笔下的那些水墨画,饶平却直挺挺地站在了他面前。
童安舔着糖人,眼睛瞪的同铃铛一般大小,这人可见是下了功夫的,不然怎么能画的这么巧妙,水墨画形散意不散,三两笔就勾勒出另一个世界来。
尹漱衣向来不懂这些东西,只是看着那人娴熟的画技感慨,古代的这些琴棋书画都讲究意境,构图自然要好,可画的寓意也得深远,可见不仅仅是一日之功,更是日久天长的文化熏陶和感染。
尹漱衣走到童安身边,牵起他的另一只手,和他一起陶醉在这样的享受里。男子并不抬头,似乎喧嚷的街市与他毫无关联,饶平也静静地看着。
又是一副水墨画成,饶平抚掌叫好,“好一副江南水乡,先生好风骨啊。”脑子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饶平。
尹漱衣不觉得是那句赞叹让男子舍得从画中脱离出来,只怕是饶平看懂了画的风景,男子觉得是同道中人才会搭理吧。
“先生好眼力,只不知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男子发问,饶平的回答尹漱衣便是只字不懂了。只是最后,饶平搁下些碎银,带走了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