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倔强的隔开了风濯尘关切的手,一袭红衣决然的矗立在夜色中,手中的长软剑在月光下泛着冰凉的银光,她知道自己并非是发烧,而是体内的血液因愤怒而沸腾燃烧着。
她强压下嗓子口那股血腥,不断的运功想要逼下身体里嗜血的躁动,一双充血的凤眼中满是戾气:“不要插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这些罘彝族的秘密,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不应该被人挖掘出来,所以她绝不允许眼前这人破坏了罘彝族的平静,不只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千年前那个善良的女人。
“卿月,我知道你怨、你恨,可我也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将尘儿交给你保护,我很放心,谢谢你……”
那个女人临终前的那番话,她这一生一世都无法忘记,若是没有那个女人,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她,所以……纵然她知道风濯尘几次三番算计了她,可是,她还是会为了他、为了罘彝一族的荣辱兴衰而战斗,直至流尽她的最后一滴血。
所以……为了那个女人、为了罘彝族的兴衰、为了风濯尘的王位,为了记忆里那抹灿烂的笑容、也为了她由不得自己的一生,眼前的黑影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黑影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遮去他的半张脸,因此没人能瞧清他此刻的表情,然而他那双漆黑的眼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敬佩,只不过当他瞧着卿月嘴角未干的血渍时,眼中还是流露出了深深的嘲讽:“你该知道的,纵然是你们这些人全部联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站在卿月身后的风濯尘朝前跨了一步,他寒着一双星眸瞪向对面的黑影:“阁下三番两次半夜前来,不知究竟意欲何为?”
“别跟我来这套文绉绉的,你们风氏一族不过就是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何必说得这般好听。”黑影看向风濯尘的眼神立刻变得冰冷狠厉,漆黑的双眸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风濯尘倒也不甘示弱,双眸一沉便讥讽回了句:“那阁下这般为难一个女子又有多君子?”
“哈哈哈……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般,黑影不可抑制的狂笑了起来,随后他淡淡的扫了卿月一眼,丝毫不觉内疚的继续说道:“再说了,怜香惜玉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胜者为王的道理,风楚砚的王位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你……”风濯尘被气得语噎,一时竟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跟在他身后的九桦等人更是不敢轻易插嘴。
卿月微微侧目扫了他们一眼,眼底也划过一丝讥诮,这些人啊……养尊处优惯了,各个都自诩为名门雅士,结果还不都要站在她这个女人身后。
“废话那么多,不如再来打一个回合。”利用说话的世间,卿月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总算是将体内那股奔涌的躁动给压了下去。
她话音一落,也不给对方准备的机会,便立刻提剑冲了过去,兵贵神速,功夫上差人一层,也只能智取或突袭了。
然而黑影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一般,施展轻功不疾不徐的朝后退了几步,就在卿月手中的剑刺来的时候,跟着一个侧身避开了那柄软剑,同时在转身的刹那右手紧紧扣住了卿月握剑的右手。
卿月见状凤眼微沉,右手猛然一松软剑便已脱手,只见她左手一抄便稳稳的握住了剑柄,身子一旋,反手就是朝身后黑影劈去。
结果她这一剑依旧是被黑影给挡了下来,黑影左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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