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都不皱一下,便一口喝了个干净,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她……”风濯尘静静的瞧着卿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当时的伤很重,足足昏迷了十来天,前不久才刚醒过来,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苏无念跟着将视线转向了卿月,正巧卿月也抬眸朝他望了过来,两人微微一愣后相视一笑,他的眸子里有化不去的柔情。
然而他们这默契的一笑,看在风濯尘眼里却是各种的刺眼,他故意咳了几声,继续小声的问道:“那谢谕呢?”
“不知道。”苏无念对风濯尘那点心思也不揭破,只是咧开了嘴,一副无辜的神情。
“你怎么会不知道?”风濯尘的声音不自觉的尖锐了几分,在他看来,苏无念既然救了卿月,怎么可能不知道谢谕的下落?
又或者……他将谢谕和陌上玦都藏了起来,风濯尘心里这样想着,看向苏无念的眼神也冷了几分,充满了质疑。
“我自京城回来,给小姐带了些礼物,原本是想直接去桃庄的,结果在无崖谷外的草丛里发现了小姐倒卧的身影,我搜过那附近,再没有发现。”苏无念像是丝毫没有将风濯尘怀疑的眼神放在心里,他眼神干净,坦坦荡荡的,丝毫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风濯尘细细的打量了许久,确认他的模样的确不像作假,心里的怀疑便去了一半,只是仍是有些疑虑:“二公子为何不将她送回桃庄?”
明明就在无崖谷外了,却不将人送回来,反而不知去了何处,这又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对于这个问题,苏无念是早就想好了说辞的,只见他不急不躁的朝风濯尘微微欠了欠身,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是在下思虑欠妥,当时只想着将小姐送去给我师父瞧瞧,倒是没想到那许多。”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风濯尘一时倒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得将视线又转回了卿月身上,脚下的步子朝前挪了几步,在飞烟的身后停了下来。
他轻轻揉了揉飞烟的脑袋,声音温和的说道:“你呀,见不着人哭,如今见着了,还是哭。”
被风濯尘这么一说,飞烟脸色羞红,尴尬的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她瞧着卿月略显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若不是有人下毒,以小姐的身手如何会受伤?”
卿月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苏无念已经沉着声音替她说道,他的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感情,对于下毒的人他是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二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飞烟疑惑的瞧着苏无念,卿月向来警觉,怎么会被人下了毒。
苏无念不着痕迹的睨了风濯尘一眼,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眼底闪过的慌乱,他在心里不屑的嗤鼻,然而看着一脸茫然的飞烟,他的神情却是十分温和谦逊。
“事情是这样的……”苏无念将当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向他们说了一遍,只不过为了配合他刚才的说词,他只能将这一切解释成卿月醒来后告诉他的,但是期间故意掺杂了一些内容进去,真真假假的倒让风濯尘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我师父说了,小姐的毒并非简单的下在了身上,而是将毒拆成了几种成分,分别让小姐染上毒素,最后才在血里融合,因此这毒十分难解。”
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却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个清清楚楚,若是有心之人,自然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风濯尘略显尴尬的偏过脸去,跟着又有些心虚和犹豫的看着卿月,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最后只是轻声说道:“我来带你回桃庄。”
然而卿月只是挑了挑眉,偏着头,神情淡然的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勾了勾唇:“不!我决定在苏府住上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