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说道。
“没错,也许如今的命案就与二十年前的传言有关。”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兮倩总觉得这座平房里,有着能让自己陌路相逢的感觉。不过维约向来对这种乌烟瘴气的狭小空间毫无好感,随后四处草草翻动后就准备离开。
“可是……那个传言里没说有两个婴儿呀!”
“什么?”兮倩一语使维约原本跨出门外的一脚立马收了回来。
兮倩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地搜寻着从床下拉出的两个木箱,里面的确放了两套不同大小的被褥,就连婴儿用品也是区分明显的两份。
令人在意的还有,首先在于女尸的身份,祭师不惜动用大钱买通镇民,以鬼魂之说这样荒谬的理由也不愿让人靠近,其中隐情牵扯到的内因必然与三宗案件的动机河同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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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屋内照片,两人走出门后,一名蒙着黑面的人早已等在屋外,对方杀意的眼神显然是来者不善。
面对宣告死亡的气氛,他却毫不在意地莞尔一笑,“久等了。”
“你早知道我会来?”
“还好,只是有被跟踪的感觉。”
清晨旭日东升,就像夜晚的路灯能把人影拉得很长一样,较小的太阳高度角是同一个道理。鬼林位处西边,有人在后方跟随所产生的远影再配合脚步踩到落叶发出的窸窣声频率与人群明显不同,不难推断出是有人在暗中跟踪。
原来约你是为了不让镇民被集团所波及才只和我一起来的……兮倩心中一暖,因为这也就意味着维约已经默认自己能和他并肩面对危险了。
“小鹭,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还不快过来!”黑面人见兮倩望着维约爱意的表情,脑中一酸怒吼道。
“真是不成熟,这么快就把动机暴露了。”维约婉叹道,随即抽出流光剑冷眼盯着对方,“不过,兮兮、也就是你们集团第一美女的白鹭,你想都不要想。”
林荫中透散的光线谈不上充裕,但也足以把流光的料峭寒气映射地淋漓尽致。二人紧闭的目光仿佛强劲的上升气流,旋转的风中暗藏杀机,叶片飘散在地呈螺旋状起扬摆动。
“哼。听说你枪法不错,不过如果只是单纯热身的话,拿刀陪你玩玩就够了。”对方目光突起凶恶,右手甩出一把折合刀,腰间的凸痕说明还有手枪藏身。当然,维约一早就注意到了。
“还有,诡影杀手,代号龙舌兰。”
对方语毕,刀片从手柄横空而出,急碎的脚步声携来点点四溢的星寒。兮倩乖乖退到一旁,可以让他安心出鞘迎战。
不过龙舌兰的特长显然只是枪法,近身搏击并不在行,他本以为维约也是只会用枪,却不想剑法极为出粹,迎面连砍三刀全被对方轻易所挡。
“你这水平还不够我热身。”他眼神不屑道。随即提剑掠地而上,犹如秋水浮影、华光漫天,龙舌兰在惊慌的格挡中不慎露出致死破绽。
想起魔芋曾好心提醒过自己,眼前的南城贵公子,总会在关键时刻浮现出“贵公子的微笑”,好似有洞察人心般的光芒冲破敌人心理防线。
龙舌兰全身荡起一层激灵,这种凌驾于人心之上的穿透力,除了集团里的首脑和统领,以及那个男人外,恐怕再无人具备。
微笑的场景如画面倒带再次重演,深邃如炬似穿透心脏的霓虹般耀眼。维约反手抽出流苏指环,挥出横抹的瞬间补上抢手回挂,对方折叠刀在金属剧烈撞击声中断成两节。
自然,在剑影纷飞中维约也看出眼前的年轻男子对格斗并不擅长,目的无非是想发泄醋心,故此手下留情收回直逼咽喉的流光。趁其武器掉落之时,维约左脚反身瞬出一发侧翼回旋踢,迎身蹬到对方腹部致使应声倒地。
龙舌兰痛得咬牙难起,仿佛胃部被掏空,肚子传来的热流瞬间从嘴部喷出,鲜血飞溅沾染上衣。
“不好意思,下脚狠了。”他稍加取笑,遂走上前向对方伸手。
“不用你!到时候,集团会……咳!咳!”龙舌兰话都没说完,两口血再次咳出,捂紧蒙着的黑面,另手臂从地上艰难撑起踉跄离开。
“这个人的水平也太次了吧?杀他都脏银翼之光。”他踢了两脚土埋住血迹,转身无奈一笑。
“真是的,你也不一样。”见其没事,兮倩也不再留意龙舌兰,眉开眼笑道,“对了,你明知道他有枪怎么还要用流光和他打?”
“很简单,这家伙是因为耐不住醋意才会提前跳出来,想在你面前和我一决高下。那把枪藏在腰间的位置都这么明显,说明一定没地方再放灭音器。倘若枪声响彻树林,到时候事情闹大对他也是一种麻烦。”维约解释道,随即欲言又止,“更何况……”
见他自信傲然的表情,兮倩已心知肚明:更何况以你的枪法,龙舌兰连抽枪的机会都没有。你真正担心的是,子弹会在不经意间伤到我。
诡影中有人潜伏在西塘镇,维约虽然先前就有感觉,不过始终没有肯定是谁。经过刚才一段“热身”,终于确定了对象。
另一方面,暮云与来豪在另一道岔路的尽头,发现一座早已残破的墓碑。因为字迹依稀不清,暮云用了有色涂料和宣纸沾过,才在上面看清所写:先姊徐丽华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