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李沁儿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小三都给堵面前了,自家老公还百般维护,情敌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个正宫。
不过我一点都没同情她,她恨恨的离开之后,我就给陆柯名逼进了墙角。
他与我只有一寸的距离,此时的他穿着西装道貌盎然,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随时都可能将我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是不是想跟我谈条件,嗯?”
他离我太近,近到我有些发颤,想起刚才取精室发生的事,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只是来拿回我应得的!”
他嗤笑出声,面容森美,“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你或者你爸能值一百万?”
我有不可触犯的原则,他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爸。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愤怒开口:“陆柯名你别太过分,我爸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以为我想缠着你,如果不是控诉无门,就算你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屑搭理你!不是所有人都跟李沁儿一样稀罕你,自大狂!”
话音刚落,陆柯名已然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来,他紧紧的揪着我的衣领将我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墙壁上,面露凶光:“好,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希望你能记住你现在的话,到时候不要自己打脸!”
就这样,我和陆柯名的相识,以一场闹剧开始,以他的一句厉声警告暂停。
有些故事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注定不可能轻易结局。
出了医院,我直奔最近的杂志社。
陆柯名失算的是,他毁了我的手机,却没发现我兜里的录音笔。我做了两手准备,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将录音的内容挑了一段放给杂志社的主编听,主编思考半晌,只给了我一个不咸不淡的回应:“我需要一点时间去证实录音里的声音是陆柯名本人,这样好不好,我先给你一笔定金,这一段你先给我,确定无误后,我再买你完整的录音。”
“可以。”我思忖了答。
我给杂志社听的正是陆柯名和李沁儿楼梯间的对话,别说陆柯名性功能障碍这样爆炸性的新闻了,哪怕就只是陆柯名和李沁儿隐婚的消息,就够这家杂志社做出千千万万个文章了,所以我根本不担心杂志社会放我鸽子。
果然,我刚到家没多久,就收到了杂志社的邮件,约了第二天上午九点谈交易,只需要我带上录音笔和我的身份证。
妹妹做完作业来我房间,见我对着电脑屏幕笑,便问:“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我随手关掉页面,将妹妹揽进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当然,姐姐有钱了,明天就去给你交学费,欣欣可以跟同学们一起升初中了。”
妹妹虽然小,但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她抬头看我,一脸担忧:“腾风的人给你钱了?之前大伯他们闹了那么久都要不到一分钱,怎么……”
“别瞎想,没多少钱,我打工挣得。”我随口扯了个谎安抚妹妹,“回房睡觉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给你存钱呢。”
妹妹还想说什么,见我打了个哈欠,便点点头走了。
夜凉如水,注定辗转难眠。
这夜,我竟梦到了陆柯名。梦里的他不似白日里那般凶狠刻薄,穿着一袭白衣,坐在我对面,温文尔雅、谈笑风生,与我共进烛光晚餐,这可能是我这样的女孩最向往的场景吧,烛光,红酒,王子。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陆柯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