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格外的踏实,跟在他的身后,滕珏轻抿着薄唇,看着他的后脑勺,他敛了敛眸,思绪万千。
两人沿着石子路走到了尽头,宅子外的小石桌前,一个身穿旗袍的中年女子正在专心的刺着绣,听到旁边有声音传来,转过脸,看到来人,她吃了一惊。
“阿珏,这是”
“他叫思源。”
脚步停了下来,滕珏看向中年女子,神情淡漠的厉害,“是我的儿子。”
“你说什么?!”
听到如此令人吃惊的消息,女子手里的绣布没拿稳,一个没留神便掉了下来。
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滕珏,她又低头看了思源一眼,两人的五官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亲生的应该不错,可
“这件事你爸还有爷爷知道么?他怎么”
“这是我的私人生活,你们管不到也不需要管。”
从头至尾,滕珏都没有给过这位中年女子好脸色,“最近江南收购案的事情太忙,我没有时间照顾他,老爷子不是老叫嚣着要我另娶抱孙子么?他的孙子我给他带过来了,你们帮我照顾好他。”
伸手,将思源往前一推,坚硬的皮鞋底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滕珏眯了眯眼,声音坚决不允许人反驳。
“你记住,他姓滕,不管谁来老宅寻他,都不允许他出这个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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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刺痛如浪潮一般涌来,因为失血过多,还有些晕晕沉沉的,舒然恍惚的睁开双眼,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清醒过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她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为了脱离滕珏的魔爪,她兵行险招,用自杀迫使他将自己带离别墅,其实她很清楚,自己这样做,很有可能会造成一些难以逆转的后果。
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挣扎着起了身,她看到四周的环境,终于不是那个困了她好多天的房间后,她才终于喘了口气。
滕珏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很清楚,好不容易从别墅里被带出来,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逃离禁锢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起了身,透过玻璃窗,看到病房外并没有滕珏的人在,她赶忙将输液针管拔了下来,然后穿着鞋蹒跚着便朝门外跑了过去。
可是
当舒然打开病房门的那一瞬间,她却发现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病房门对面的长椅上看书。
听到身前房间的动静,他抬了头,见到是舒然出来,他冲着她笑了笑,“小姐,您醒了。”
他是滕珏的人?!
只一瞬间,舒然感到自己的后脊泛起丝丝凉意,她原本已经踏出房间门的脚也紧跟着收了回来。
是她太天真了,的确,滕珏怎么会那么大意,放她一个人在医院休养呢?看着男人,舒然的脸色白了又白,她可能逃不出去了
察觉到舒然脸色的变化,男人将书收好,然后起了身,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到舒然面前,“滕少要我在这里等您,他要我将这部手机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