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头发朝梁以沫看看,梁以沫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挽手走了过去。
梁以沫切牛排的动作特别优雅,什么在他手里都好像不费劲儿似的,很快,他将牛排切碎递到梁小濡面前,梁小濡浅笑:“谢谢。”
“记得我第一次吃牛排是和你在凉城的一个法国餐厅,那时候我不太会用刀叉,是直接拿筷子的,你虽然嘴里笑话我,但是却也像现在这样帮我把东西都切好了,我心里对你是非常感激的。。。”
梁小濡心里有事,试着往那个话题上引导。
“嗯,记得就好,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梁以沫并没有像她那样大吃,仅仅是品着红酒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梁小濡歪着头好像在回忆当天的场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宝镜对不对?她一身精致的紫色小礼服,弹着你最爱听的曲子,followintherainbow是吗?当晚那个餐厅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美得好像公主一样。”
梁以沫蹙了蹙眉,突然想起了梁宝镜割伤的手腕,心头隐隐有些挂怀,抬头看了梁小濡一样:“她本来就是公主,咱们俩吃饭,提她做什么?”
梁小濡隔着桌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以沫,她以后会是我的小姑子,其实在我心里也是希望和她搞好关系的,但是我不相信她也不相信我自己。。。”
梁以沫淡淡地道:“信我就好。”
“以沫,要不我们再试着相处一下看,其实塔吉克斯坦对我来说也有着别样的意义,我爸爸就是在这里牺牲的,听我妈说,他当年死在帕米尔高原的某座国界碑附近,我想去看看,我们带着宝镜一起去,大家都散散心吧。。。”
说这话的时候,梁小濡察言观色,见梁以沫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和异样,心里更加安定下来。
不料,梁以沫却出声拒绝:“本来平静的一锅粥,又何必去搅翻了呢?你要是想去伯父牺牲的地方看看,我陪着你就是,至于宝镜,就不要叫了。”
有些事,他无法向梁小濡言明,比如第一,她的父亲当年并没有死在国界碑,而是隐姓埋名在绝迹里做了卧底,并且为了救出他而死在了清江;第二,他不是一个心狠的人,梁宝镜的手腕割伤他却没有及时出现救她,他的心里还是很自责的。
看着眼前如花般的小脸,他的心里百味杂陈。
“带上吧,我想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梁小濡坚持。
如果上天真的要降下什么暴风雨,那就来吧,她到要看看梁宝镜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怎么就能把她和梁以沫分开!
梁以沫沉默,良久,目光幽深:“你已经想好了?”
“嗯。”
梁小濡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咬着牛排。
她的内心也很矛盾,她这么做,到底是相信梁以沫还是不相信他?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梁小濡的手机响了,竟然是丁婉仪打的国际长途来。
“妈?”
“小濡啊,妈知道国际长途很贵的,妈说完就挂!你还记得沈淮衣吗?他也在杜尚别,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