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遥站了起来,然后环视了苏文的这个别墅的小客厅,然后笑道:“韩宸手底下高手也不少,要是被他发现你住在苏文的房子里的话,你们两可就都倒霉了。”
迟欢微笑着,也不说话。
聂遥继续道:“反正你也闷了,就当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聂遥朝着迟欢伸出了手,但是想了想,又将手撤回来了,挠了挠自己有些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道:“自己走行吧?”
迟欢点了点头,两人便朝着楼下走去,却碰到了挡在路上的小娟。
小娟是苏文特意请来照顾迟欢的一个小姑娘,她皱眉看了看聂遥道:“苏先生说过了,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迟小姐,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
聂遥之前到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苏文请了一个保姆,看到她皱了皱眉,声音微冷的说道:“我和迟小姐在一起没什么问题,你直接告诉苏文就是了。”
小娟嘟着嘴,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男人帮助女人有些不方便吧,你长得这么怪,单独和迟小姐在一起,苏先生肯定不会放心的。”
聂遥和迟欢两人同时愣了愣,面面相觑。
小娟鄙夷的看了一眼聂遥,正又要开口的时候,下班回来的苏文便看到了这一幕,他走上楼梯,对小娟道:“没事的,聂遥先生是迟小姐的朋友,你平时在家照顾好迟小姐就对了,其余的不用你担心。”
小娟讶异的看了看三人,然后呆呆的道:“难道迟小姐怀的不是苏先生的孩子?”
三人也同时愣了愣,迟欢和苏文都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
在聂遥和迟欢走了之后,苏文苦着脸看着小娟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迟小姐是我妻子了?你这孩子还真能瞎猜。”
小娟手指了指一个关闭着的房间,然后又略微讶异道:“我之前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苏先生你正在画的一幅画,画的不就是迟小姐么?”
苏文无奈的瞟了一眼小娟道:“我的房间以后都不用打扫,照顾好迟小姐就行了。”说完转身便走。
小娟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苏先生和迟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苏文挥了挥手道:“癞蛤蟆和天鹅的关系。”
一针见血,就连脑回路略长的小娟也不得不服。
……
聂遥驾着车沿着海边的公路开起来,因为害怕被韩宸的手下追踪,所以就算是打电话也得走远一点。
聂遥安安静静的开车,不发一言,只是眼角的余光偶尔打量一下用手撑着下巴的迟欢。
迟欢将头侧向另外一边,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平坦的海面,那里夕阳正在慢慢的下沉,海水也逐渐变得昏暗而冰冷,它们慢慢的吞下夕阳,让它的光辉也逐渐变得黯淡下来。
迟欢觉得莫名的悲伤,她觉得自己就像那颗下沉的夕阳,人生的大好光景正在被冰冷而昏暗的海水吞没。
一晃眼那么多年就过去了,虽然说迟欢依然看起来青春亮丽,但是心中却多了一分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气息。
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不管一切,只要自己顺心的小女孩了。
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就像她现在明明想打开窗户听一听海潮,闻一闻刮过车轮廓的海风,用手指触摸从大地上升腾起来的夜色;但是她却不能这么做,她怀中的孩子让她不得不忍耐,密闭的车厢和微凉空调风的怪怪味道。
夜色终于是降临了,聂遥也将车开离了海边,似乎是到了市区,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聂遥掏出手机,换了一张卡插好,然后递给迟欢,自己则躺在椅上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他不得不小心。
迟欢接过手机,韩宸的电话号码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就算是在分离那几年,韩宸的电话也在那批想忘而忘不了的名单里面。
此时的韩宸没有在家,而是在环球的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就连他身后那巨大的落地窗都没有拉开窗帘,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韩宸坐在转椅上,双手按住扶手,头靠着椅背,双目紧紧的闭着,眉头却锁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他似乎正试图融入这片黑暗之中,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这是韩宸多年来的习惯,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怪癖,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敢擅自来敲门打扰他,就算是尼奥也不敢;除非是环球有面临存亡的大事以外。
可是现在韩宸考虑的正是这样一件事。
今天王陆两家联手打了一场漂亮的官司,就算他们认为依然没有完全搞垮环球,但是却足以让韩宸头大了。
之前重造的账目和填补的空头公司的漏洞,都没有完完全全的被韩宸解决,这场官司来得实在是太急了。
而且陆家又有重要的证据在手,再加上之前本来已经一盘散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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