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浩到!”迎亲队伍里老远就有人扯着脖子喊。
“呵呵,耗子,你来了。”萧默含笑着上前迎接,耗子即是萧浩,幼时好兄弟,十几年的交情。
“我来吃烧鸡的,听说这里的烧鸡不错。”耗子笑着在萧默胸前轻轻一锤。
片刻。
“萧铁到!”
“萧远候到!”
“萧勇康到!”
……
“萧白雪到!”
“萧雅到!”
“董家二公子董青山到!”
……
呼喝声一直没断过,各种吆喝、议论声震动山岳,萧默满脸笑容,都笑得有些僵硬了,十几年了,加起来的笑容没今天一天多。
洞房花烛夜,朗月当空,热潮散尽,月色静谧。
老槐树前的某座偏僻楼阁中,五楼。
窗花是白色的,两张倒贴的大喜字贴于窗前,厢房内烛火未熄,映照出两张人影。
楼阁最底下的墙角。
“猴子!猴子,你听见啥了?”耗子焦急地拉着猴子的衣襟,在耗子身后,铁子、萧远峰、鼻涕哇等一排排鬼精的青年正翘首看着猴子,急不可耐。
而猴子则附耳贴在一根需双人合抱的大圆柱前,这柱子直通五楼洞房,乃这座楼阁的脊梁。
“急啥子?排队,站好!”猴子转身一瞪眼:“没看见候爷我正‘地听’吗?”
“滚!”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目光直射猴子,吓得猴子连忙缩了缩脖子。
五楼洞房。
烛火映照下,房内的两个人影开始动了,并且,伴随着有声音传了出来。
男,很神秘:娘子,有一个秘密藏在我心中快十八年了。
女,惊讶:什么秘密?
男,悄悄地:我其实有一个宝贝,一直没敢告诉任何人。
女,羞涩,愠怒:别说是你还有个弟弟……姑奶奶见多了!
男,正直,铿锵有声: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我说的是这个!
须臾,窗花倒影出一三角状其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细孔的不明物体。
女,惊讶:这是什么?裤子吗?这么小的裤子,怎么上面还有那么多洞哩。
男,一声长叹:娘子有所不知啊,唉,其实为夫是真有一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弟,想当年,它与我一共闯荡江湖,立下赫赫战功,此乃我御赐它的锦衣啊……
女,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呀,咦不对哇,你弟弟这么小?穿这么小的锦衣?
男,很严肃:是的,可别看它小,其实可彪悍了。
女,好奇:是吗?改天让姑奶奶也瞧瞧呗,这么厉害。
男,嘿嘿一笑:不用改天了,就今晚吧,其实它也早想家了。
须臾。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惊得楼阁底层的耗子等人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紧接着,窗台倒影,被翻红浪。
片刻后,
地震了,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