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这位小姐本就身体虚弱,由于长久劳累,已经气血两亏,如今又染上风寒,额头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情况不妙。”
“发挥你生平所学,将她治好,需要什么就说,务必要让她活着。”皇甫寒刚说完话便用力咳嗽起来。
“快给城主看看。”近卫道。
“是。”大夫为皇甫寒诊脉,片刻之后说道:“城主身体健壮,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这几日注意饮食,吃两贴药就无碍了。”
近卫点了点头:“下去开方子吧。”
大夫刚出去,陆雅萱便匆匆跑了进来,看见面色苍白满脸疲惫的皇甫寒,立即担忧的跑到他身旁:“寒,你没事吧?”
皇甫寒对陆雅萱方才出手想杀云洛情的行为极为不满,遂不理会她的关怀,眉心微微蹙起。
见皇甫寒将自己的关心无视,心高气傲的陆雅萱拉不下脸来好言好语的说话,也冷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
近卫见此,忙说道:“雅小姐,城主受了风寒,大夫刚刚吩咐要好好休息……”
不等近卫将话说完,陆雅萱已经站不住了,她震惊的盯着皇甫寒的脸,双眸中闪烁着某种失望又失落的情愫。
“从来骄傲自大无视一切的皇甫寒,什么时候竟然学会怜香惜玉了?你宁愿自己受风寒,也要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你曾经说过你此生无心,难道是骗人的吗?”陆雅萱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吼而出。
她之所以甘心跟在皇甫寒身边十几年,不仅因为她深深爱着,还因为他身边除了她陆雅萱之外,没有第二个女人,所以即便皇甫寒亲口说他此生无心无爱,她还是愿意守在他身边。
可是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知身份的女人,竟然将她一直以来的自以为颠覆得面目全非。
皇甫寒听着陆雅萱的怒吼,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陆雅萱,冰冷的声线响起:“我说过,任何人都别想打乱我的计划,你陆雅萱也不行,如果那个女人有丝毫闪失,陆雅萱,你明白我的手段……”
后面的话皇甫寒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已经不言而喻。
陆雅萱听不出皇甫寒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只知道皇甫寒一直都在维护那个女人,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近卫看着跑出去的陆雅萱,回头对皇甫寒道:“城主,你真的是为了云洛情才受的风寒?”话问出口,近卫才突然想起来,城主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的狐裘是披在他怀中的云洛情身上的。
“城主,雅小姐从小就跟在您身边,您如此对她,她会伤心的。”近卫道。
着话对皇甫寒明显没有丝毫用处,他站起身来,走出了屋子,吩咐身后的近卫道:“派人严加看管那个女人。”走了两步,又继续道:“把弄梅拨过来伺候她。”
近卫闻言,明显一怔。
云洛情感觉身体很重,昏昏沉沉的,她很想睁开眼睛,继续向前走,她似乎已经看见澹台聿在阿都草原的尽头处等着她,很费力的去睁开双眼,可尝试了几次都无用,她无奈放弃,任自己陷入无底的黑暗中去。
她想,如果能再见到澹台聿,她一定要问她,为什么一定要等她走出草原去见他,他就不能走进草原来找她吗?
她在黑暗中越陷越深,直到再无知觉。
澹台聿突然从睡梦中惊然坐起,心里难受得紧,猛然间喷出一口黑血。
“殿下!”刚端着汤药进来的墨歌看见自家主子又吐血了,慌忙放下汤药,过去扶住澹台聿。
一个月前太子妃被皇甫寒抓走,紧接着殿下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这种无名的毒药就连鬼医也判定不出是何种毒药,不知毒药的来源,也无从配制解药,一个月过去了,殿下每次都会吐血,身上的内力也在逐渐消失。
澹台聿见到墨歌,第一件事便问:“有消息了吗?”
墨歌摇了摇头:“属下已经出动了绝情宫的所有力量,孔雀山庄也在寻找青衣青宁,不过,云王爷和凤家家主已经到了西楚,估计明日就能到达朔城,还有,听说皇上也来了,目前圣驾已经到了渭阳河畔。”
“派人迎接云王和凤家家主。”澹台聿苍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下去了,崧冽亲自去,另外,有一个人要见您。”
澹台聿看着墨歌,这个时候墨歌还禀报要见的人,必定有其原因。
墨歌顿了顿,开口道:“是北冥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