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樾却突然笑了起来:“本王记得有人说过,下毒要根据毒药的性质来选择方式,例如:鹤顶红放在茶中量不能放得太多,否则死状七窍流血,皮肤淤青,一看就知道是中毒死的,应该放少量鹤顶红,再加一克五石散,半克草乌叶和蒺藜,放两颗苦杏仁去去药味,中毒之人看不出一丝中毒的迹象,且与猝死无异。”
南宫樾说的这些话,云洛情听着很熟悉,因为这便是他第一次入北冥皇宫,在谢淑妃的紫罗宫中与谢淑妃说的话,她惊恐的抬起头,看着南宫樾:“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该是本王问你才对!”南宫樾顿时收起笑,一瞬不瞬的盯着西延凌的脸:“既然已经逃出了皇宫,为何不离开北冥,为何还要伪装身份入朝为官?你一步一步靠近皇兄,到底有什么目的?云、洛、情!”
云洛情怔怔的看着南宫樾:“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他自认自己的易容技术没有纰漏,忽然,她反应了过来:“是你将我打伤那日?”那天她完全的失去了意识,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纹丝未动,这才没有想到她女子的身份已经曝光。
“什么时候,如何得知,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说实话吧云洛情!你想方设法的接近我皇兄,意欲何为?”
“我若说我对南宫冷易没有任何企图,你是不会相信的,对吗?”既然已经挑明了身份,她也就没必要再掩藏,索性拉明了与他谈判。
南宫樾冷笑一声:“若你是本王,这样的话你可会信?”南宫樾反问她。
的确,若是她,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但是南宫樾心里明白,他清楚的知道云洛情之所以留在北冥,为的,就是被母后困在禁地里的那个人,可是她还想从云洛情身上证实。
“既然不信,其他的理由我也不便告诉你,罢了,你若想把我交给南宫冷易,要杀便杀!”云洛情凛然道。
“我若想把你交给皇兄,你现在应该在金銮殿上,而不是这儿!”
云洛情盯着南宫樾,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可是南宫樾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神色。
她能否相信南宫樾的话?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问自己。
厢房内一时之间陷入静寂。
此时,响起店家招呼的声音,但是因为外面人生嘈杂,听不清楚来的到底是谁。
“客官对不住了,雅间已经全都被订出去了,您瞅瞅临窗那位置行不行?”掌柜的忙说道。
一瞬之后,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那便就在此处吧。”
这声音令云洛情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是他!
就在这时,小二进来上茶,打开了厢房的门,云洛情侧头看出去,正看见澹台聿坐在临窗的位置,身旁跟着墨歌。
澹台聿似乎是身子不爽,整个人的精神气不是特别好,脸色有些发白,消瘦的手捂着咳了几声,墨歌紧皱着眉头陪在他身旁。
只是匆匆一眼,已将云洛情的心彻底打乱,纤细白皙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揪住衣袖。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一些金光,云洛情坐在桌子旁边,似乎被钉子钉住了,突然窗外吹进一阵冷风,让人浑身发抖,门外的喧闹嘈杂此刻似乎渐渐在远离,云洛情似乎觉得自己刚刚是眼花了,不,是做了一个梦!
她从他们的婚礼上被押到驿馆,之后坠入大海,再辗转来到北冥,几番周折成了西延凌,三个月,她像是要过完了一生。
离开他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已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是睁着眼睛,看着虚无的黑暗,等着天际的鱼白露出……
现在他们只相隔咫尺,只要她踏出一步去,只要她发出一个声音,叫他一声“澹台聿”,他们即刻便能相见。
可是此刻的她不能!
南宫樾自然也看见了坐在外面的澹台聿,片刻后,他若有所思的回身盯着云洛情,由于她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并看不到她苍白的脸,只看到她一双美眸幽幽,眸中透着酸楚。
坐在外间的澹台聿似乎听外面小二说起,北冥的夜王在雅间,便起身朝着他们的厢房走来,南宫樾眸中闪过一丝冷色,突然起身在云洛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手指点住她的穴,连哑穴一起点住,一把扯下挂在衣架上的墨色披风,云洛情只觉得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随即嗅到南宫樾身上独有的雪兰香,他已经用披风将她包裹住,打横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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