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国本,他便无法不重视,西楚历经了八十多载才有了如今的繁盛,绝不可能湮灭在他手中。
“国师,李卿,此话绝无虚假?”
“回禀皇上,绝无虚假!”
“绝无虚假!”濮阳郡和李鸿辉齐声答。
可澹台聿从不信此说,即便濮阳郡将预言说得如何逼真,如何应验,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太子,国师所言并非没有根据……”
“此事父皇相信,儿臣不信!”澹台聿抢先打断澹台武桀的话,接道:“儿臣认定此生非云洛情不可,若是有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或借口污蔑她,伤害她,本宫绝不轻饶!”
话毕,不顾皇帝在此,转身离去。
皇帝和李鸿辉一急,太子这态度,是根本不相信天象预言之说啊,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濮阳郡大声叫住澹台聿,对着澹台聿的背影开口:“太子如此相信太子妃,那么也坚信太子妃不会半夜逃走了?”
澹台聿脚步一顿,继续走出御书房。
看着如此决然离去的澹台聿,濮阳郡细长的老眼中,折射出一抹邪异之光。
云洛情是个怎样的人,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哪里还用得着别人在他耳边吹风?他对云洛情的信任之心,或许从第一次在东爵皇宫门口见到她开始就有删。他第一眼看见嚣张跋扈的云洛情,便断定她绝非世人所知的顽劣愚昧之人,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今,即便濮阳郡和李鸿辉再将天象预言说得天花乱坠,他仍旧只信她一人。
不是他不相信自古传来的预言之说,而是在他澹台聿心中,即便云洛情真如预言一样,是搅乱天下的祸水,那便又如何?
夜里的月光尤其明亮皎洁,青宁躲过皇帝派来守卫的禁卫军翻墙而入。
云洛情听见门外有响动之声,立刻起身开门,青宁正要敲门。
“青宁!”云洛情一怔,从今日她顶着盖头进入太子府之后,便没有再见到青宁,所有一切阴谋的矛头都指向她一人,她以为青宁和青衣已经……
青玄出去查探现在未归,她正担心的不行,青宁竟然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青宁现在的状况,青宁脸色发白,看上去并不正常,她赶紧将青衣拉进屋内,关门小声道:“你怎么样?青衣呢?”
“我没事!青衣现在还在湖心小筑里关着,我是趁人不备才逃出来的,小姐,有人设了一个天大的陷阱让你跳进去!”青宁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但是显然是中了迷药未解清的状态。
云洛情面色一凝:“到底怎么回事?”
“是熹贵妃和那个国师,拜堂之前奴婢送月乔小姐出去,回太子府的时候在花园听到熹贵妃和国师说,萧公子中了他们的五色香,他们要利用萧公子制造小姐和聿太子之间的矛盾,破坏婚礼,还说要借机将小姐你置于死地……我和青衣听到这儿,身子一软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醒来就被关在了一个叫湖心小筑的地方。”青宁将事情的始末向云洛情说了一遍。
“果然是他!”从风潇阁内濮阳郡句句针对她的言辞,云洛情已经猜到了一些,她还有些想不明白,她与濮阳郡无冤无仇,在此之前从未蒙面,他却要处处针对她是什么原因,原来是与熹贵妃一路人,这便没有什么疑惑了。
熹贵妃本名祁无双,与凤月之父祁俊是同胞兄妹,凤月与澹台聿自小定有婚约,熹贵妃自然是会帮凤月。
先前料到了熹贵妃在西楚定然权势很大,却没想到竟然连濮阳郡也是她的人,濮阳郡,西楚国师,可是皇帝澹台武桀最信任之人。
青衣和青宁即便没有听见他们的密谋,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她到西楚,身边只有两名侍女,而众所周知这两名侍女的武功皆是高强,把两个侍女抓走,对付她一人就容易得多。
如今她已不能再处于被动了,既然她已经失去了萧尧一条命,那个凶手,连同幕后之人都要为此付出百倍的代价!
这时,出去探查消息的青玄也回来了,他没想到青宁也在,但很快就想通了,难怪那些人要将青衣转移到别处去,他们是怕逃出来的青宁再回去救人。
“查到了什么?”云洛情问道。
“幕后指使之人是濮阳郡,他已经将青衣转移到了望天涯上的一间木屋,门外至少有二十名守卫,其中还有两名江湖高手,要救出青衣,恐怕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