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被子下地,还没站起来门就被人打开了,青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奴婢算着小姐该醒了,已经给小姐准备好热水,小姐过来梳洗吧。”青衣放下水盆,过去扶云洛情洗脸。
“青衣,你何时到的?”云洛情看到青衣问道。
“中午到的,一到安阳奴婢就直奔着找小姐来了,连丞相府都没进去,那摄政王府前的府兵还不让进呢,偏说府中没有客人,还好那方侍卫记得我,要不就给拦在门口了。”青衣婆婆妈妈的说着,云洛情已经开始洗脸了。
青裳在云洛情之前先起来,她熟悉云洛情的习惯,她起床洗漱之后要喝一杯蜂蜜花茶,从昨夜到今日傍晚也没吃过东西,一定饿了。偌大个王府自然有人做这些,只是没有一个人比她了解小姐的口味,所以青裳便去摄政王府的厨房里给云洛情做吃的东西了。
云洛情梳洗完毕,青衣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套衣服给她换上,这才发现小姐包袱里的衣服全都是男装。
青衣纳闷的望着云洛情道:“小姐,你就没带一套女装啊?”
“记住了,以后要叫我公子,别再叫小姐了,呆在南岳这段时间,以男装示人要方便得多。”云洛情自己走过去拿了一套男装换上。
“知道了小……公子。”青衣赶紧过去伺候她穿衣服。
洗漱完毕之后,方毁来了沉香阁。
“云小姐,王爷问您是否休息好了,请您过去呢。”方毁站在门外道,她自然知道云洛情是女扮男装,女子的闺房是不能擅进的。
青衣一听见方毁的声音,即刻就板起了脸色,云洛情一见,道:“人家又没欠你银子,你摆什么脸色?”
“他是没欠我银子,可我听青裳姐姐说了,小姐你昨夜来给他家主子治病,他还不识好人心的说你们是刺客,还和青裳姐姐打了一架,况且小姐您来了摄政王府也快有一日了,虽说有我们伺候,可摄政王府是一个下人也没派过来伺候小姐,这岂是待客的礼数?”青衣对方毁是有很大的意见。
青衣并没有说悄悄话,方毁站在门外也听见了青衣的数落,他细想一番,总归是怪自己冲动,可一涉及到王爷的安全,他就失去冷静了。
云洛情又在屋子里与青衣说了几句话,意思是让她别针对方毁,方毁是个忠心的下属,这是不容置疑的。
走在去扶云水榭的小道上,方毁始终觉得有些对不住云洛情,便开口道:“云小姐,因为我们摄政王府没有侍女,所以怠慢了云小姐,还请云小姐见谅,属下已经派人去外面找几个伶俐的丫头来照顾云小姐了。”
青衣一听,心知自己方才是错怪了方毁,但也怪他没说清楚:“不必了,我家小……公子我和青裳姐姐自会照顾。”
也并不是一定要人家派一大帮子丫鬟来伺候,只是在礼仪上她觉得是摄政王府怠慢了小姐,不吐不快才说了出来。
方毁听了也没回话,这位青衣姑娘的嘴是最会说的,他拙于言辞,于是只有沉默。
“方才是青衣口无遮拦,不必找了,我一个人有青裳和青衣两个伺候就够了。”云洛情一路走过来,的确没有看见一个侍女丫鬟,清一色全是男仆、府兵。
“云小姐吩咐了,方毁自然从命。”
云洛情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盯着方毁:“你听着青衣她们都怎么称呼我的?别再叫小姐了,我现在明明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你一叫小姐,反倒显得我不男不女的了。”
方毁怔了怔,反应过来之时,云洛情已经跨进了扶云水榭的门槛,他忙追了上去。
云洛情进了容离的屋子,却没发现人,出了门望着刚刚走进来的方毁:“容离人呢?”
方毁忙道:“王爷不在寝室就该是在书房,这边。”方毁指引着路。
寝室和书房设在同一个院落,可见他平日里为了南岳之事,费心劳力。上次在东爵给他调养过一段,按照她给的调理方子,是不可能出现昨夜的险情的,很明显他回南岳这些日子就没好好休息调理过,才会导致身体耗损过大,病情加重。
书房的门没有关,云洛情看见书桌前站着两个身穿南岳官服的大臣,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肯定是国事。
方毁先走进去通报,容离见云洛情过来了,便吩咐两位官员先下去,事情稍后再议。
两位官员从书房中出来,与云洛情迎面遇上,皆是仔细的盯着云洛情看,摄政王极少因为私事将国政放在一旁的,这位公子何许人也?
他们看云洛情,云洛情也看着他们。
“云小……公子,请!”方毁道。
云洛情走了进去,容离也从书桌旁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极为和煦的笑容:“休息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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