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感,因为她有一张与萱忆小姐一模一样的脸,这张脸总干扰着主子的判断。
云洛情不理方毁,不再多说,淡定自若的继续施针。
楚非寒和宋玉凝震惊,甚至是惊得丢了魂儿,在认真为容离扎针,不顾一切的那人是谁?她真的是云洛情吗?
澹台聿只看着她一针一针的扎下去,面容上没有一丝异动,他早已经知道她的乾坤,所以他不震惊,可是,他不喜欢楚非寒用那种震惊之后欣赏的眼神看她!
只见云洛情用金针在容离头和身上的多个穴道扎针之后,又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匕首,匕首的刀锋锋利无比,闪着冰冷的光,匕首轻轻一划,便划破了容离的手指,暗红色的血液流出。
“你为什么要划破主子的手指?你不要命了?”方毁再一次周身布满杀伐之气,挡住了云洛情。
“我若不为他放血,他半个时辰都过不了,你想要让你的主子死在这儿吗?”云洛情一脸镇定。
方毁听此,内心的担忧有增无减,现在没有别人能救得了主子,索性就让她一试。
云洛情继续又用匕首在容离的另外一只手上割破,放血,她认真的样子映在每一个人眼中。
放血之后,容离的脸色好了许多,渐渐的有了血色,她开始收针。
当她把容离身上所有的针收回的时候,容离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云洛情,不知是因为头脑不清醒还是眼睛恍惚了,他忽然开口,叫了一声“萱忆”。
云洛情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第一次容离见到她,二话不说就抱着她叫萱忆,这次在生命垂危之际睁开眼叫的也是萱忆,他是一个多么淡漠的人,这个萱忆于他,或许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劫。
“容王醒了……”宋玉凝小声说道。
方毁忙过去慢慢的把容离扶起来:“爷,您感觉如何?”
容离略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很好,但因为身体还很虚弱,连话也说不起,任方毁把他扶到一旁的软榻上去靠着。
方毁把容离扶过去,这才对着云洛情十分恭敬的鞠躬:“云小姐,刚才多有冒犯,你救了主子,方毁不该小人之心,云小姐要打要罚,方毁不会有半句怨言。”
云洛情一边收着手里的工具,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方毁:“罢了,你也是担心容离,若我是你,我定和你一样!”
方毁抬头看云洛情,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的确像极了萱忆小姐,或者说,她比萱忆小姐身上更多了一份沉稳与自信。
容离看着云洛情,许久,头脑慢慢清醒了过来,眼眸中云洛情的身影也清晰了不少。
楚非寒看着云洛情,久久回不过神来,那真的是从小到大一直缠了他十年的女子吗?为何他从来没有发现她如此独特的一面?
宋玉凝发现楚非寒一双眼睛全都是云洛情的影子,心里顿时不好受,本来她今日被云洛情驳了面子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竟然连太子眼中都全是她,心中的不快更增加了不少,几乎就要全都显露在了脸上。
云洛情收好金针放入袖袍之中,在桌上倒了一盅清水,从拿出的小瓷瓶中滴进了几滴露珠一样的东西进去,递到容离面前。
“喝了它,可以帮你压制住心疾之症。”云洛情道。为了压制澹台聿体内的毒,她研究了多种药材,这种清露是她在无意之间研究出来的,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可压制多久?”容离看着云洛情手里的一盅水,开口。
“半个月。”
容离听之,唇角淡淡一笑,毫不犹豫的将云洛情递给他的清露一口喝尽。常人看来的半月很短,可在他容离身上,半月已比七日长很多了。他一直服食的药丸最多也只能保七日不发。
他将喝完的茶杯递给方毁。
“你这心疾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你先前都用的哪种药物?”云洛情虽不能感同身受容离因心疾所受到的痛苦,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容离的心疾定期发作,一旦发作若无药物及时控制,半个时辰就会丧命。
“先天的,我一出生便带有心疾之症。”容离淡淡答道,似乎只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云洛情略一沉思,尔后开口:“你这种心疾之症发作的频率并不高,一般是一年才发作一次,可是你的脉象告诉我,这一次发作距离你上次发作,不过十日!”
这话令容离一怔,方毁更是惊讶,连忙出口:“云小姐说的不错,主子七日前才发作过一次,我们身上带来的药已经用完,所以才……”
“容离,可否容我问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