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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说的这些菜得去醉月楼吃。”澹台聿应允着,给出了一个建议。他虽然不是东爵人,但是东爵京城哪里的什么菜好吃,他一清二楚。
云洛情听此横了他一眼:“怎么听着像青楼?你那里有相好的?”她有些怀疑的盯着澹台聿的脸。
澹台聿却是瞥了一眼云洛情,眸光微微一沉:“你不是京城一霸么?怎么连这么有名的酒楼都不知道,那儿的芙蓉烧鱼和荷叶熏鸡是最出名的。”
云洛情忙收回视线,眼睑盖住眼中的尴尬,立即同意:“那好吧,就去醉月楼。本小姐以前不知道的地方,今后也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了醉月楼的门口。
云洛情当先跳下马车,快步走上了醉月楼的石阶上,发觉有些不对,停住脚步回头去看,澹台聿还在后边慢悠悠的踱步,一怒:“这么大个人,你走快点不行?”
“走不动!”澹台聿看了一眼云洛情,温吞吞的开口。
“刚答应请本小姐吃饭就走不动路了,本小姐今日送你一个新名儿,你叫澹台小气鬼算了。”云洛情哼了一声,自认识他开始就没见他做什么事情风风火火的,总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
“今日真是走不动了!”澹台聿脸色发白,停住脚步,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
云洛情停住脚步,看着澹台聿,刚要发怒,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溢出,身体有点摇晃,似乎是真的不舒服。
她皱眉,往回走了几步,来到澹台聿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脉搏上。
澹台聿站着不动,任她把脉。
墨歌站在三尺之外,心焦的望着这一幕。
“你脉象怎么这么虚?才来东爵几日就将京城摸了个透,莫不是夜黑寻花问柳去了?堂堂的天下第一奇才,做什么不好,好这口!”云洛情一边皱眉,一边做着猜想。
“我没去寻花问柳!”澹台聿发白的脸色越加苍白,说话都有些费力了。
“那怎么把自己身体搞成这副样子?你这脉象与抽大烟寻花问柳的脉象相差无几了!”云洛情挑眉看着他。
澹台聿沉默不语,清泉般的双眸中隐隐多了一丝暗沉。
见澹台聿无话可说了,云洛情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忿然开口:“果然被我猜对了,你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将自己的身体掏空成这样。”
“云小姐,殿下旧病复发,需要……”墨歌见情况有些危急,上前说道。
“我们进去吃饭吧!”墨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澹台聿打断,他强撑着身体,朝前迈动一步,声音温吞如旧,却是让人看不出他强忍的疼痛。
云洛情看着澹台聿的脸,虽然还是发白,但神采比之前已经好许多,正巧肚子这时候咕咕叫了几声,她拉着澹台聿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去醉月楼吃饭,我要点芙蓉烧鱼,荷叶熏鸡。”
“好。”澹台聿缓缓抬步,被云洛情拽着一只胳膊走。
两人走到门口,墨歌看着二人拖拖拉拉的模样,为自家殿下担心着。
“听说了吗?云洛情要嫁给西楚太子爷了,昨日的国宴上,西楚太子亲口称呼云洛情为太子妃,这西楚太子才震四国九城,整个点苍大陆就只一人。”云洛情拽着澹台聿刚刚走到醉月楼的门边上,就听到这声音传了来。
云洛情一怔,脚步猛然停住。
醉月楼一楼的大堂中,坐着一群人在谈天说地,旁边还聚了不少的人,男女老少皆有。
“这事我也听说了,那西楚太子十三岁就扬名天下,听说是个云端高阳的人。”又一男子说道。
“就是,说起西楚太子,这四国九城是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他第一次到东爵皇宫来,就看上了云洛情。”
“云洛情不是个草包吗?西楚太子爷怎么会看上她呢?莫不是他们早就认识了?要不,西楚太子会连咱东爵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正眼都没瞧过!”又一人疑惑的开口。
“怕是早就认识了。不过也不一定,云洛情向来做事毫不顾忌,为所欲为,虽然有些刁钻跋扈,倒也不失爽朗磊落,可能是觉得东爵太子不好了,所以又和西楚太子好上了。”
“这也难怪云洛情移情别恋,那日在刑场上,若不是天气骤变拖延了时间等到皇上的圣旨,她恐怕就死在太子手中了,这差点要了她命的人,如今怕是半丝好感也无了。”
云洛情听着酒楼内的议论之声,想不到一向都是丑闻的云洛情,今日突然有百姓说她爽朗磊落,这是夸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