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和钱雨对视一眼,连忙拱手道:“谢导师。”
凤岐山满意的走了,大殿前的空地上只剩下莫夕颜,钱雨,锦王冷颜君,慕云流火和落炎。
几个人相视一笑,暮云流火打趣道:“夕颜,你让八宫导师凤岐山当你和钱雨的挡箭牌,这一招,倒是用的太狠。”
落炎捋捋胡须,赞赏的看着莫夕颜,后者身上有一种灵气,那是一种王者之气。当初他在苍山学院就看到的王者之气,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股气究竟是什么,自从今再次见到莫夕颜之后,他是完全的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王者之气。
这种气概是锦王冷颜君身上没有的,就连新皇傲晨熙身上的王者气都不能将莫夕颜身上的王者之气,完全的遮挡住。
莫夕颜眼神微咪,对于慕云流火打趣说的话自然是没有太过于在意,微微笑道:“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他明白这一点,却还想要寻求那一丝的温暖,夕颜不才,只是想要在他毁灭之前,将这温暖尽数的都给他罢了,也算得上是在他死之前,圆了最后的愿望,他利用我,我利用他,何乐而不为?”
钱雨脸上带着微笑,转身看着锦王冷颜君,不由的道:“哈,你看,你娶了这样的一位聪明的娘子,恐怕日后你的生活不会太好过了。”
说完之后,钱雨还没来的及看到锦王冷颜君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就一阵痛,当下摆摆手,径自离去了。
莫夕颜和锦王冷颜君对视一眼,无奈,也便随他去了。
安宁公主,是他一辈子的痛,不管怎样忘记,怎样骗自己,那个女子终究是不在了,钱雨脸上的伤没有人能够治好,就算是鬼医冷颜君,怕是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黑夜有些凉,不知道钱雨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心里该是怎样的绝望。
此时此刻,莫夕颜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钱雨已经不再穿淡蓝色的衣衫了。那一身白,白的耀眼,白的凄凉。
新皇傲晨熙刚刚离开大殿,到了后宫,皇后蓝溪端着热茶递给傲晨熙。嘴巴还没有挨上杯子,内侍官就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
新皇傲晨熙心想定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于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热茶,沉声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闲事这样多?!”
声音中带着怒气,内侍官自然是不敢开口。
皇后蓝溪见那内侍官不过十几岁,心里一软,手指搭在新皇傲晨熙的肩膀上,轻声道:“陛下,今天是朔日,您别生气,新皇初掌朝政,自然是事情多一些,内侍官都是从民间的青年里选拔而来,不懂规矩也是常有,陛下方才的龙威就将这小家伙吓得够呛。”
新皇傲晨熙脸色缓和,随即右手搭在皇后蓝溪的一只手上,语气轻些道:“你说吧,小家伙,不必害怕。”
内侍官方才瑟瑟发抖的身子也便不再抖动,跪在地上,稚声稚气的道:“回陛下,方才盛京的皇帝派了使者,说是东瑶公主自从为先皇过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使者想要借陛下之力,打听一下东瑶公主现在何方,盛京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好几个皇子去求亲,但是都没有见过东瑶公主。”
新皇傲晨熙方才缓和的脸上,一时间又是寒霜遍布,将手抽回,端起桌子上的热茶,抿了一口道:“你去告诉盛京的那个使者,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如果只是借助朕的力量来找东瑶公主,那他盛京为何要派一支军队驻扎在风月王朝里,难道那东瑶公主朕还会扣下他们的不成?!”
内侍官脸色骤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头看看皇后蓝溪,似乎是想要对方给他解了这个麻烦。
蓝溪的脸上也有一丝的担忧,不说这东瑶公主是先皇过寿时失踪的,就说这风月王朝新皇登基,他盛京都没有派人来祝贺。现在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以东瑶公主的踪迹,来风月王朝驻扎军队,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些。
见内侍官不答话,皇后蓝溪挥手道:“你下去吧,就照陛下说的做。”
“是。”内侍官眼睛微眨,退了出去。
新皇傲晨熙脸上却遍布愁云,东瑶公主,东瑶公主,这明明就是一个借口,借口要对风月王朝做点事情。
蓝溪轻轻拍着新皇傲晨熙的肩膀,道:“陛下不必忧心,何不让安阳侯来查查此事,这样一来,既能够显示诚意,又让安阳侯钱雨有点事情做,安宁公主尸骨未寒,怕是安阳侯心里也不好受,多让他做些事情,也将这伤心的思绪排解开。”
新皇傲晨熙拉过蓝溪,一把将其拉到自己的怀里,“能够为朕分忧的,到了最后,还只是你一人,蓝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