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穆王爷被官兵带走之后便一去不回,别院里的下人们本收拾了行李,只等王爷回来便可动身回北地,原王爷已经决定了今日动身回去的,却莫名被抓,一同前来魏城的老管家不大放心,心想这官府衙门也忒胆大了些,竟然连王爷都敢抓,至现在也每个音信,便差了几个人随他一同前去寻问一番。
结果只不过刚到了集市上他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魏城又再一次沸腾了,穆王爷和丘国的嘉怡公主联手绑架王妃,要挟璃王爷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听说其中还有穆王爷的五个亲信侍卫亲自作证,看来这穆王爷确实做了此事。
众人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听得那老管家一个步子不稳险些昏厥了过去穆王爷绑架璃王妃,这个若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岂不是得龙颜大怒,到时如何处置却还不得而知。
“岂有此理,老三是不想活了么,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皇上早已震怒了,听着太监来报,气得险些别过气去,只道了一声由衙门秉公处理,便病躺在龙床上,任太医怎么医治也不见个起色,容妃娘娘在宫殿外守了许久,见着太医忙问皇上的情况如何。
那太医却是头一摇再摇,说道:“皇上平日里日理万机,劳心伤神已经伤了根源,肾气衰弱,现在被穆王爷这事气的更是气血攻心,恕老臣直言皇上时日无多了。”
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说完,额头上已冒出来了豆大的汗珠,原想着这容妃娘娘会出言怪罪,却听她道——
“太医真的没有回天之术了吗?皇上、皇上的龙体向来安康,怎会、怎会?”容妃娘娘说到这里已是情不自禁的泣不成声,那太医见着容妃娘娘竟哭得如此厉害,心道,容妃娘娘对皇上倒是一片真心,贤德过人,难怪皇上宠爱看重多年,这厢也不忘出言宽慰。
“娘娘还请保重身体要紧。”
见那太医走远了,那容妃方放下手上的锦帕,试了试眼角的泪,看着那身边的嬷嬷问道:“如何,本宫看着是否憔悴?”
“是、是,娘娘看着憔悴的紧,这眉头再蹙两分便更让人生怜。”那嬷嬷提了个建议轻轻的道。
容妃点了一下头,道“还不快些把你手里的汤汁拿来。”
那嬷嬷立刻心灵神会,颔首低着眉眼把那上好的补药送到了容妃手中,道:“娘娘,那老奴先退下,向王爷禀报皇上的身体状况去了。”
“去吧。”容妃果真蹙起了眉,一副心力交瘁牵肠挂肚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她是为皇上的身子操劳担忧成这样的呢。
柳月揽着赫连尘,两人一起看那从皇宫中送来的信筏,眉不约而同的蹙起,相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彼此心中想的是什么。
皇上时日无多对他们来说应是大好时机,而也是个棘手的难题,因为按照他们原先的打算应是再多准备些时日,而现在明显是没有时间了,他们要在皇上驾崩前做好所有的一切,赫连尘方能成功即位,否则后面变数诸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日得到消息的夜里,柳月就装束成了男子的模样,差宫中赫连尘的手下去寻那皇城里的御林军统领,那统领原看出柳月是个女人很是不待见,但当他知道柳月的身份后,便立刻抱拳道:“下官拜见王妃。”
这些在皇城里当值的哪个都收过容妃娘娘的好处,包括这御林军的统领,他原先只是一介武夫,与容妃是同乡,先前帮衬过容妃,因而容妃在皇上面前举荐了他一下,说他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之后,皇上便召他进宫做了御前侍卫,后来因他表现得出色,皇上才对他一再嘉奖,直至今日的御林军统领,他一直以为对娘娘的知遇之恩无法报答,直到今日,终算是觅得个良机,只是
“王妃,要下官将皇宫封锁?”
那御林军统领很是诧异,心里打着鼓,莫非璃王爷和容妃娘娘要密谋篡位?!他这么一想,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若说其他忙他可以帮,但这以下犯上对皇上不忠的事他却是做不出来的。
柳月一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一笑,一语中的瓦解他心里的防线。
“我们绝非是想要逼宫,这一点还请统领放心,皇上近来身子骨越来越不利索,容妃娘娘担心,远在封地与守将相勾结的各个王爷会按捺不住,起兵谋反,因而特要本王妃来与统领商量着把皇城的消息对外封锁,即日起不准任何人踏出皇城。而且为了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在皇上不行之时赶来的王爷们也不准私带家仆小厮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