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嫁进楚王府,除了上次宿在书房不见人的事外,楚郡王对苏雨汐一直是好言好语地宠着,从未高声说过她半句。
苏雨汐低着头揉着衣角,不知为何,一向刚强的她只觉着分我上委屈,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唉!”楚郡王见状有些于心不忍,又转过身来,将她拢在自己怀里,轻斥道:“还哭什么,在苏府你想做什么,爷不都由着你么?还要如何?切记,下次再不可如此,一切要以自为安危为重,趋利避害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
苏雨汐的头伏在楚郡王的胸膛上,来回地在他胸口蹭了几下,将泪水全都擦在他的衣裳上,才轻轻地发出一声“嗯!”
确实,这次她以身犯险是鲁莽了些,那个沈永康力气着实不小,若是还有些帮手,只怕祸福难料。
静妃半躺在床上,斜靠着引枕,她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显怀的小腹,脸上满是柔和的笑容,孩子又开始动了,虽说比不得以前频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看来苏雨汐的医术着实厉害,将这毒给解了。
一名女官走了进来,躬身道:“娘娘,宫门快落锁了,前往尚书府送寿礼的公公还未回来,是否要去报备一声!”
还未回来?静妃紧蹙了眉尖,送个寿礼而已,就算是父亲客气留下用宴也该回来了!此时未归,可是尚书府中出了什么事?
静妃心攸地一跳,前几日母亲进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父亲宠爱玉姨娘,也不知母亲是怎么想的,一个婢妾而已,身契还捏在手呢,多些宠爱有什么关系,翻不起浪去,真不知母亲怎么了,对这个玉姨娘如此忌惮,没有法子,只好叫来父亲给母亲带上一个步摇来给父亲提个醒,府中应该不会有事吧?
正想着,一名太监走了进来,给静妃见了礼,道:“娘娘,发奴才回来了!”
静妃见是自已派出去送寿礼的内侍,问道:“起来吧,怎么才回宫!”
那内侍扭着身子碎步走到静妃跟前,附在耳边说了好一阵子话。
“什么?”静妃坐直了身子,惊道:“父亲以狂疾之名将母亲关起来了?简直是……”
静妃真的很头疼,母亲丝毫也不体恤她中宫中的艰难,其实在宫她的日子并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光鲜,她只是运气好,被皇上宠幸了一次后便怀了龙胎。
皇上并不特别宠爱她,除了有一次与皇后闹了小别扭才在她宫中来了几次,就再也没有来过,现在的她想要在宫中站稳脚,最需要的是人脉支持,可是母亲却总是将人得罪个透顶。
如此算计楚郡王的爱妾,楚郡王岂会善罢甘休?这不二妹就被丢在尚书府了?
母亲还想借她手打压父亲,这才在父亲说她有狂疾将她关起来才不做反抗,就是想激怒自己来给父亲施压,她又怎么不想想,自己在宫中势孤力单,有多少事情是要父亲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