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暗卫,她对自己的眼光可是非常有信心的,可不象红念那几个不长眼的蠢丫头!
苏府之行应该不会风平浪静,她得小心些,若是出了意外,折了自己的名头是小事,若是伤了苏夫人,怕无人可承受楚郡王那一怒!
“娘亲,你将女儿拉这儿来做什么?”外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书楼的宁静。
是苏雨欣!苏雨汐神色一动,微微欠起身来向窗外望去,只见苏雨欣与小沈氏二人站在书楼不远处。
“今非昔比了,如今府中全都是那个女人的人,这里清静,好说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小沈氏声音不似以前清亮娇柔,低沉略带着沙哑,好象是历尽了沧桑。
苏雨欣点了点头,道:“娘亲,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女儿还要去找苏雨汐那个丫头呢!”
小沈氏皱了皱眉道:“不是娘亲说你,方才你怎能当着那个女人和她女儿的面与你四妹说那些关于楚郡王爷的话来,要知道,那个女人的女儿才是嫡妻,这些话应与她说才是,你这样不是当众打她的脸么?”
“嫡妻?”苏雨欣冷笑出声,“真是笑死人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楚郡王最宠爱的就是苏夫人,嫡妻怕连房都没圆吧!打的就是她们的脸,自己没本事连个丑丫头都争不过,不受宠,怨得谁来!”
“唉!你这丫头的性子!”小沈氏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娘比你更恨她们母女,打了她们的脸,娘比谁都高兴,娘以前也跟你一般,抓住机会就要她们好看。
可是,现在娘明白了,咱们不能再为了一时之快,做这些对她们没多大损害,却招人记恨事来。
你看,你今天这样做不过是让她们生一场气而已,可是她却将你恨到骨头里去了!本来,现下她们最恨的人应该是玉兰母女二人,你却平白地替她们分了怨恨去了,值得么?”
苏雨欣脸色黯了黯,说道:“娘,女儿也是没有法子!女儿自打嫁到国公府,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国公夫人将相公先妻闵氏的牌位放在女儿的房中,要女儿每日不到寅时就起身,给闵氏牌位添香请安,执妾礼,然后再去服侍国公夫人梳洗用膳,再接下来还要照顾闵氏留下的嫡子敏哥儿,等女儿将他们死的活的,老的小的都伺候完了,也就快午时了,女儿只得匆匆用了早膳,再去国公夫人房中服侍她用午膳,还有敏哥儿的,这一来二去的,就到晚膳时刻,服侍了他们用晚膳,还要照顾敏哥儿,直到睡下,女儿没有一刻是闲着的。早膳用得晚了,午膳就吃不下了,晚膳也只有睡前才时间慢慢地用,女儿在国公府每日里就只能用膳两次。国公夫人还将敏哥儿送女儿房中,敏哥儿一哭,国公夫人的妈妈就会来斥责女儿,娘亲啊一个才一岁的小娃娃怎会不哭啊!”
小沈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地说道:“那你相公呢!他不为你说话么?”
苏雨欣恨声道:“自打闵氏的牌位进了女儿的房里,相公便只在女儿房中过了一夜便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