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哥,三嫂你们这是在折妹妹的寿吧!哪里有兄嫂给妹子拜寿的?”沈氏斜飞了他们一眼着道,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花氏牵着儿子走了几步上前,接口道:“二姑奶奶可是有大福之人,我夫妻二人来贺个寿也就是想过来蹭蹭您的福气罢了,姑奶奶可别藏着掩着呦!”
“三嫂还是老样子,真会说笑!”沈氏走了下来,看了看花氏手中牵着的男子又道:“呦,这是康哥儿吧!一晃都这么大了!”
花氏的眼光黯了黯,又轻笑道:“我们夫妻只这一孩子,就是呆一些,我们也爱若性命的!”
沈氏闻言略为一呆,马上又道:“唉,这孩子……”
花氏笑了笑,拉了拉身旁的男子柔声道:“康哥儿,快给二姑母行礼!”
那本来在东张西望的男子闻言急忙甩开母亲的手,象个幼儿似地,伸长了手臂,拢起双手,一个弯腰到底,屁股撅得老高,头朝下方,奶声奶气地道:“康儿给二姑母行礼了,祝二姑母福如东海!”话音未落,过份前倾的身子一下失去平衡,摔了大跟头。
一个长相端方,身材壮硕的成年男子,做稚子状,语出幼声,还摔了大跟头,这样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丫头们都强行忍住笑意,苏雨汐姐妹三人都用帕子遮住了嘴,只有坐在一边年纪尚幼的八姑娘苏雨岚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从文与花氏看了看苏雨岚忍不住沉了脸,沈氏顿觉脸上无光,一个凌利的眼神丢了过去,只吓得苏雨岚立刻收住了笑容,身子往后缩了缩,垂下了眼帘。
就在沈永康摔倒之时,早有婆子上去扶,可他的身子十分壮硕,两个婆子竟还扶他不起,后来又上来两人才将他扶起站立。
沈氏拿着帕子走上前,轻柔地给他拭了拭脸道:“这孩子,怎这么不小心,可摔疼了?”
沈永康一边有些局促不安地用手使劲抹着身上的衣裳,一边使劲地摇着头。
沈氏不由失笑对着花氏道:“瞧瞧!可真是个实诚孩子!”
花氏笑得有些勉强,只是低声说道:“是啊!”
沈氏又道:“你看看我,三哥三嫂来,把我给乐得,都忘请入座了!
苏雨欣早将座位让了出来,坐在苏雨汐的下首。
待沈从文三人坐定,苏雨汐姐妹三人依次走上前来给沈从文夫妇行礼,苏雨沁与苏雨汐行礼之时,二人侧身避过,苏雨欣见状又是一阵心酸。
沈从文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茶道:“二妹,妹夫如今还真是意气风华,你可知,连李重俊都来贺寿了!”
沈氏只关心内宅权力归属,对朝堂之事全然不知:“李重俊?那是何人?”
“妹妹身为二品夫人竟不知李重俊?三哥还真不知如何说你好!”沈从文笑着摇了摇头又道:“那李重俊仍是当朝二品大员,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