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院子,难道要妾身自已去打理么?爷这是在罚她们呢?还是在罚妾身?”
苏雨汐略带调笑的声音传到门帘之外,红念三人因紧张而僵硬的身子顿时松柔下来,她们知道,夫人开了口,她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不等楚郡王说话,苏雨汐接着道:“惩罚本身的含义本就是让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再犯,如今,她们三人已知错,何不只是小惩大戒一番,也算全了她们多年服侍爷的一番情义。再说了,她们此次所为,多数是因为心系旧主,生恐旧主的新欢旧爱地处理不好关系,要说错,她们旧主行为不当误导了她们也有错的,是不是也打上几十军棍才好呀!而且妾身认为,心中念旧之人是胸怀恩义之人,这样的人妾身是极为喜欢的!”说完,苏雨汐得意地瞟了楚郡王一眼。
苏雨汐一席话说完,楚郡王不怒反倒乐了:“你这个狠心的小丫头,爷这可是为你出气,你竟还要打爷几十军棍!”
说完伸手捏了捏苏雨汐尖尖的下巴,亲昵地轻道:“没心肝的小坏蛋,看爷怎么收拾你!”
看着苏雨汐涨红的俏脸,楚郡王心情大好,他就没打算严责红念等人,不过是给她们个教训,又给苏雨汐一个示恩收拢的机会。
红念三人只听得房内有细细的响声传出,却不见楚郡王发话,等得极为心焦,半晌,才听到门内传来楚郡王的有如天籁般的声音:“罢了,既已是你的人了,就依你,下去每人领五鞭再来回话!”
不多会儿,三人领罚归来,鞭子只伤皮肉不坏筋骨,三人看上去只是紧锁着眉尖,身子并不太虚弱。
“爷当初已说过,海棠不能再踏入这个院子,你们可看好了门户?”
两日前,已更名为海棠的绿意的确是来过,三人一听又急忙伏在地上。
那日,穿着焕然一新的海棠,带着一些丫头婆子闯进了院子,说是奉了郡王妃之令前来探视夫人,那时,青衣与紫娟出去找寻二爷,只剩红念一人在院中,无法阻挡。
海棠满脸得意地在夫人面前以旁观者的身份将睛姑娘与爷的所谓情事说得最是详尽,却因夫人脸上淡淡的笑意悻悻而去。
“一罪不做二罚,你们既已受罚,爷便不会再责怪你等,可那海棠数次罔顾爷的指令,却不可饶恕!”
停了会儿,楚郡王轻喊了一声:“白露何在?”
“奴婢在!”一名瘦高的丫头掀帘进屋,冲着楚郡王与苏雨汐行了一礼,便垂手而立。
这不是不那夜给自己行礼的丫头么,后来院中乱极了,也没顾上她,原来她唤做白露。
苏雨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她五官平常,可那又黑溜溜的大眼睛却十分有神,身材瘦长,行动却是十分敏捷迅速。
“汐儿,这是白露,她来顶替绿意的缺,汐儿出院子之时一定要将她带在身边,可记住了!”楚郡王说完又转头冲着白露道:“过来认主吧!”
白露轻移几步走至苏雨汐跟前,双膝跪下,叩了三个头,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奴婢给主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