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满脸的戚然,眼光逐渐变得冷清,在袖中他紧握了双拳,一字一句地说道:“天戈,哦,不对,郡王爷,想不到这些年的军中生涯令你心如铁石。罢了,今日之小人自不量力了,多有打扰,还望郡王爷莫怪罪!告辞!”
说完,安四一脸冷漠,整了整衣上的服袍,扯去头上的束发金冠,一头乌发披散在肩上,一双桃花眼含恨地地扫过在演武场边一棵树下依依而立的苏雨汐,冷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楚郡王见状不由暗自恼怒,看来安四竟然迁怒于小丫头了,只是希望他不至笨得还要去招惹她才好。
苏雨汐站在演武场旁看了整场,看着楚郡王那痛心的眼神和沉重的表情,竟有些感同深受的痛。
因此当楚郡王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往回走时,她也一个反手也紧紧握住那他那只略带着薄茧的手。
觉察到一阵温暖滑腻包裹住了自己的大手,楚郡王先是一愣,接下来心神一荡,禁不住嘴角上扬,悄悄地挪了挪手掌,将那只纤纤小手更深地握在自己厚实的大掌之内。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回了屋,这一路上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眼球,这喜怒从不外露的楚郡王居然脸上带着温馨的淡笑牵着沈夫人手一路走回,确属百年难得一见。
本来,苏雨汐以为安家会给安若柳另寻夫婿,只是没想到安四公子那日一去之后便再无消息,既没听到安若柳订亲的消息也没听到她被赐婚南昭。
这天晚上,屋内烛火高照,楚郡王斜靠在床上,而苏雨汐则靠在楚郡王的怀中,拿着本游记仔细地看着,楚郡王双手穿过她的腰侧拢在前面,紧紧地抱着她,眼睛不时地瞟着她饶有兴趣地看着的游记。
原来,她喜欢读这些书,真是心野的小丫头,楚郡王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自打那日安四走后,小丫头与他自然而然地亲近了不少,这令他实欢喜,看着这丫头与众不同的兴趣,再让高兴些又如何呢?
想到这里,楚郡王支起身子,抬手拿掉苏雨汐手上的书,放在床边的柜子,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这死物有何好看,不如听爷给你说说爷这些年在外的游历。”
呃?苏雨汐看得正乐,突然书被拿走,正准备提出抗议,不料,耳边一阵骚痒,又听得楚郡王那么一说兴奋得连声叫好。
楚郡王十岁开始出门游历,又军中征战近十年,天南地北何处没有他的足迹,只消随便说上一两件,就可以让这从未出过门丫头回味上半天了。
楚郡王微微一笑,双手将苏雨汐搂在怀中,令她的背紧紧地靠着自己坚实的胸膛,将头轻放在她的肩上,在耳边细细地讲着。
楚郡王用那低沉略带着磁性的声音,抑扬顿挫地细细述说,果然比那死物不知有趣多少倍,苏雨汐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紧要处不时返过身来,瞪大那又圆又黑水汪汪的大眼睛,半张着樱唇,那模样不知有多可爱。
每每这时,楚郡王都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起初,她极为羞涩,多来了几次也就习惯了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