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楚郡王都歇在了主院,王府众人见苏雨沁的眼光都不相同,全毕恭毕敬地给她道喜,虽是正妻却被新婚夫君冷落了这么许久,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大家认为她是盼出了头。
每每此时,苏雨沁都低垂下头,看似十分害羞,其实内心苦涩不已。
这些天来,丈夫虽然待在自己的院中,可没碰自己一根小手指,只是不停地要自己做这做那,自已稍稍迟疑,他便抬出苏雨汐那贱人来,只说她如何如何好,迫得自己不得不依从。
原来,那天楚郡王第一次上苏雨沁的院中来,苏雨沁心花怒放,备下酒菜,本想着可以度过一个春光旖旎的夜晚,不料,楚郡王竟然一饮着酒,一会令她作舞,一会令她弹唱。
哪有叫正室夫人给弹唱弄舞的,这不是作贱人么?苏雨沁满心不乐意,不料,楚郡王竟站起身欲走,来说是还是待在喜雨阁舒心些,苏雨沁无法只得依从,一直到深夜,累得她精疲力竭,上床倒头便睡,哪里还顾得什么春光不春光的。
一连几日,楚郡王都想着法子折腾她,言辞之中似乎透着,她虽是嫡女在苏家却没有那个丑丫头得宠!
这不是瞎说嘛!整个苏家上下谁不知,她苏雨沁是父母手中的宝,而苏雨汐那丑丫头是路边的草,为何郡王爷有如此看法,难不成,那丑丫头自知貌丑,却胡说八道骗宠!看今夜自己怎么戳破她的谎言!
苏雨沁正在楚王妃屋中请安,想着想着忍不住鼻子里打着哼哼!
“你这是什么礼数,长辈说话,你这做晚辈的从鼻子里喷着气,你倒说说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刚跟你说的,你有看法?”楚王妃冷冷的声音在苏雨沁耳边响。
苏雨沁闻言心中一惊,刚才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却没听见婆婆说些什么,自己那表情,婆婆怕是误会了。
抬眼看去,婆婆眉尖带着怒色,她身旁坐的孔念桃更是气势汹汹地望着自己,看来刚才婆婆说的话必与她有关。
唉,苏雨沁心中哀叹不已,为什么?为什么受宠得好处的人是苏雨汐,而来应付这对难缠的姨侄的人却是什么也没得的自己!
“姨母,您可别怪表嫂了,表哥这几日歇在表嫂那里,表嫂哪有精气神搭咱们的话呢!”孔念桃恨声道。
这是什么姑娘家,口无遮拦地!什么话都敢说!真不知羞耻!苏雨沁听这话,心中大怒,若是依着以前的脾性,早就跳起来骂回去了。可出嫁前的沈氏的谆谆教导,嫁到楚王府后所受的挫折,也磨平了她不少棱角。
于是,苏雨沁硬生生地吞下的怒气,仍是十分恭敬地道:“母妃,媳妇刚才走神了,没听见母亲的吩咐,请母妃恕罪!”
“哼,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我说表嫂,你是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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