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璧扶着谷燕真的肩,让她坐下,后者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任君摆放,这摸样看在连璧眼里非常的乖巧。要不是这地儿不安全,连璧真想跟谷燕真单独…聊聊……
“陕西甸阳县境内,有一条峡谷,据说每年6月,碰到阴雨天,都会变成名副其实的‘哭谷’,震耳的枪声,大人小孩的哭喊声……最早是1980年被几名地质人员无意间发现的。那地儿曾经死过一个戏班子……这里八成跟‘哭谷’是一个构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也曾发生过杀人勾当……”过去的事,再悲惨,也只能引以为戒,毫无回旋余地。
耳边依然是凄惨的哭喊声……众人谁也没了睡意,都围着火堆坐着。
声音一直持续到天亮,谷燕真觉得哪些被杀的人,至少有上千人数,好像那些被杀掉,血肉模糊的尸体就躺在几步外,甚至她坐着的地方都曾染红了鲜血。
突然有种心神俱疲的无力感,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天刚麻麻亮,几人谁也不想多待片刻,随便往胃里塞点东西,就整装出发。经过夜里的怪闻,二宝倒是想通了许多,是啊!人生在世,难免有个意外,死的无辜冤枉的人多了。如果但凡有人死的不该,就纠结与心,死者也不会瞑目的。
二宝整夜睡了一个多小时,但这会儿精神饱满,是他害了大宝,所以要将大宝那份一起活过来。小宝见二宝揪起的面容终于舒展开了,终于松了口气。他已经失去大哥了,可不想再失去二哥呀!
这两人没事,整个队伍的气氛一下子恢复了往常。
可怜棕毛狗巴巴的林子口受了一夜,不敢靠近,也不舍离开。到了,眼睁睁的看着嘴边的肉走进夹道。
走进深窄的夹道,昂头再看头顶,那是别样的感觉,大自然的神笔果然妙不可言,哪里是用震撼可以形容的了的。
头顶的天,应该是清清爽爽静如幽潭,让人既畅快又心安才对。可是从深深的夹道低处看上去,眼里的光被夹道两边的崖壁遮挡去不少,而头顶的天,也变的沉而稳,遥若天边,以前没觉着头顶的天有多远,此刻却深有体会。
看几眼,让人忍不住生出几许空落来。
谷燕真深呼一口气,六年后再下地,不知感叹了多少回。人的手艺、胆量甚至反应灵敏度,哪一样不时常演练都会生锈啊!
谷晨焱一直乖乖的跟着谷燕真跟前,妈咪要抱着他走,可他是男子汉,连璧爸爸文哲叔叔他们都走着,他怎么能搞特殊呢?要不然……跟之前一样,实在走不动了,再让连璧爸爸驮着。
他有两个爸爸,每次叫连璧爸爸都会想起斗乌爸爸,其实他最喜欢斗乌爸爸了,也希望妈咪跟斗乌爸爸在一起。
可是……这次出来,妈咪对斗乌爸爸决斗不提,谷晨焱实在忍不住,拉了拉谷燕真的手:“妈咪,你说斗乌爸爸在干什么呢?”
谷燕真的身子明显一僵,神色暗了暗,尽量放的轻松反问:“焱焱……想斗乌爸爸了?”
“嗯!妈咪,我们回去了是不是就可以见到爸爸了。其实斗乌爸爸就是脾气臭乎乎的不爱说话……可是焱焱很爱说话呀!焱焱跟妈咪说话…妈咪要爸爸吧!…焱焱觉得爸爸很喜欢妈咪呢!……”谷晨焱见谷燕真没生气,声音也活跃了许多。
谷晨焱的话,听的谷燕真心里翻搅着一股酸汁,一阵一阵的直往眼窝外头冒。刻意不去想斗乌,想着法儿的混淆思绪,可是…只听到他的名字,所做的努力全部归零。
她真的是被斗乌吃的死死的,怎么可以这样?想起紫蓉说什么二女共侍一夫,多荒唐的事啊!斗乌一定觉得紫蓉很大度吧!把她完全比下去了。
也对,紫蓉长的好看,柔的跟水一样,又酷酷的惹人,身材更是没的说……最最要命的时,紫蓉动不动就把自己剥光光,是个男人都会觉得那种女人很省事,很刺激吧!她哪里比的了,就算不迂腐到像旧社会的女子一样,争什么贞节牌坊,但起码也该是自己喜欢,心里接受了的人,而且对方也接受自己才可以…在一起吧!
紫蓉完全就是另类,男人杀手呀!她哪里是紫蓉的对手。
谷燕真很气,越想越气,都快爆炸了一样。说实话,她怨,但她不怪紫蓉,要怪只能怪自己没那个能耐满足斗乌,怪斗乌定力不好,怪斗乌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亏了她还一直说服自己,慢慢地不光身体,连心都真正接受斗乌。
可是……斗乌是个大混蛋!
谷燕真心里狠狠的骂,咬牙切齿的。夹道里气氛本来就压抑,被谷燕真这股突然飙升的怨气闹的,更似阴云笼罩一样。
“妈咪…你捏疼我了。”谷晨焱歪着脑袋看谷燕真,大大的眼睛里面包裹着泪水,他手心的伤口好像被妈咪捏破了,好疼。
听到儿子的声音,谷燕真警觉,赶紧松手,她知道儿子很委屈,但现在的她不能低头,因为那些在眼窝里盘旋着的液体,竟然不听她指挥,顺着眼角往下淌。任凭她怎么去抹,还是抹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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