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朋友也不会跟来这种奇怪的地方。”
说起来奇怪,我现在一点都不怕这个阎罗王。相反的,大约是他穿的蓝色西装很有亲和力,所以我觉得有他在,非常有安全感。
至少,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不可能敢再近我身。
阎罗王弯腰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谭晓悦,对我说:“你朋友没事,大约是惊吓过度,现在正在沉睡。”
沉睡?
我有些愤怒了,我在这白担心半天,结果她只是睡着了?
“那,能不能叫醒她?”
“最好不要。”阎罗王说:“她的身体很虚弱,能这样沉睡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休息与补药。没什么关键的事,就让她这里睡一觉吧。”
晓悦是个积极健康的女孩,听说她还特别喜欢运动。这么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怎么就得身体虚弱了?
我的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某种事情上。我有些不自然地想,难道,是因为跟苏白那啥,太频繁了,所以才会虚弱?
阎罗王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小丫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别人面前发呆,很没有礼貌。”
我连忙回神,想起眼前这个,是所有人类都惧怕的对象:阎罗王!
如果他想让一个人死,连辗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不用,只要勾勾手指头,人类的魂魄立即就没了。
我不停地道歉:“对不起。”
阎罗王说:“我堂堂一个阎帝,怎么会跟你这种小丫头计较这种事情?既然我们没什么话要谈的,我先告辞了。”
我一想到庄述和庄琼,想到这洞里可能还藏着别的鬼怪,所以连忙拉住阎罗王:“阎帝,你不能走。这里还有很多鬼,你帮人帮到底,至少让我等到九越灵他们来找我。”
“变得这么胆小了?”阎罗王仔细地看看我,“是同一个人没错,但怎么性格会差这么远?你这么怕鬼,以前是怎么跟那些鬼打交道的?”
对于阎罗王的问题,我有些无奈。
我把双手合十放在下巴,“阎帝,拜托你了。”
阎罗王找个位置坐下,看向我说:“也好,我原本就答应过九越灵会帮你。现在我坐这里,就当作帮他的忙。”
我顿时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另一个事来:“阎帝,你来这里之前,有没有见过九越灵他们?苏白变坏了,灵力好像比九越灵都要强大。九越灵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可能知道?”
阎罗王很快说:“你放心吧,苏之白那个恶灵已经消失,不会再回来作恶。”
我变得更轻松了,但想到一个可怕的潜伏可能性:“阎帝,那你会不会知道,恶灵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阎罗王说:“我让黑白无常把恶灵带下地狱,接受处罚去了。”
鬼差能把恶灵带走的吗?
我有些奇怪。两个灵魂都住在苏白的身体里,如果黑白无常把其中一个魂魄勾走了,那么苏白还是个正常人吗?剩下的那个灵魂,算得上灵魂吗?
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阎罗王突然笑了一下,“小丫头,这种时候你不关心九越灵,怎么不停地想另一个男人?”
这个阎罗王,该不会是跟九越灵一样,会读心术的吧?
我的大脑停止转动,想到九越灵和半烟青儿都不会有危险,我就不必再想苏白灵魂的事。
只是,既然已经脱身,九越灵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是我来的地方太偏了,他找不到?
我把晓悦扶到一个比较干净舒服的地方,放好后,才回答阎罗王话:“阎帝,我没有乱想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好奇怪,为什么除了人跟鬼,还有聻这种东西?”
阎罗王笑了笑,才说:“其实这世界上还存在着神,你相信吗?”
信的吧?
“我看过很多人家的案台,都放在着一些神奇的仙人,有什么黄仙儿,三清神尊等等这些。如果心诚去求它们的话,它们还挺灵的。”我有些迟疑地说:“这种虚设的仙都存在,那应该也有神的吧?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永远都不可能触得到。”
“嗯,有道理。”阎罗王说。
“对了阎帝”看阎罗王架子不大,我就大着胆子问:“零珑真的只是你身边的持女吗?她为什么这么恨我?难道我的前世,害过她吗?”
“零珑很聪明乖巧,说是侍女,其实我把她当成女儿来看待。可惜她不懂得惜福。”阎罗王说:“她性格有些偏执,认定的事永远都不肯改变。她都已经追了九越灵几百年,可是九越灵只喜欢小七一个人。你说,作为小七的你,她是不是应该恨?”
我沉默了一下,换个话题:“阎帝,九越灵他们喊我做小七,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