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人重重的敲了三下,我飞奔去开了门,只觉一阵风从腰间掠过,而屋外并没有人。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听错了,刚才是有人在敲邻居家的门?
我困惑的准备关门,一回头发现沙发边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嫩绿的身形,忙上忙下的围着裴星旋转了起来。
“尾大夫?”我开心的关上门,跑了过去,她摆手,“你站一边。”
我头晕眼花的看她像一个陀螺一般飞速的忙碌,想帮助她,可根本插不上手。
“啧啧啧,好好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尾大夫那小小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却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
“他没什么大问题吧?”我赶紧递过干净毛巾过去,发现裴星旋张着双眼,疲惫的对我笑了笑。
“你醒了!”我顾不上尾大夫,扑过去紧紧握住了裴星旋的手,“你……你可算是醒了。”
他虚弱的点了点头,安慰道:“有尾巴在,没事的。”
尾大夫“切”了一声,埋怨道:“陆霂寒!我可是十万火急的赶过来的,这么大的人情我看你怎么报答我。”
“下回让琳琅用上好的料子给你做一件衣裳,你看如何?”裴星旋一脸苍白,撑着说。
我傻傻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握着裴星旋的手,不由得一点点冷了下来。
刚才,我好像听见尾大夫称呼裴星旋作“陆霂寒”,而他也应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呆呆的看着裴星旋,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温情脉脉的凝视着我。
“可我听说你跟琳琅吵架了啊。”尾大夫收拾着医药箱,扭过头颇有深意的凝了我一眼。
我不解,裴星旋跟那个什么琳琅吵架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看来琳琅这两日是去了你那里。”裴星旋垂下眼睑,淡淡的说。
我虽然仍旧是握着裴星旋的手,但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听他们对话,因为我隐隐约约的想起了好些事情,有在老家发生的小事,也有最近发生的。
老家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是拿不定,不过最近也就是昨晚左丘翎对我说的话,我还深深记得。
他说“裴星旋”不是“他”的名字,当时我只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听见尾大夫这么称呼裴星旋,看来还真叫左丘翎说对了。
不知不觉,尾大夫已经是收拾好要告辞,叮嘱裴星旋,“你好好休息,可别再让某人替你担心了。”
我松开裴星旋的手,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思绪去送尾大夫,她说了声留步,可我还是执意把她送到了门外。
“第一次看见他可以为一个女人付出到这种程度,真是不容易。”尾大夫提着医药箱边走边说。
可我现在听来就像是无限的嘲讽一般,不然他为什么连一个真实姓名都要骗我呢?我忍着没有出声。
尾大夫道:“还记得在荀龙山的事吗?”
我家后山就叫做“荀龙山”,我也不知道尾大夫指的是哪件事,示意她说下去。
“就是你们成亲那晚的事。”尾大夫抿嘴笑笑,无限温柔,像水一样。
“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为了救姑姑,我听裴星旋的话跑到后山废庙里去点长明灯,结果遇到了老鼠精别提有多倒霉狼狈了,差点小命不保。
尾大夫缓缓说道:“我听说那夜他就在废庙为你准备了一场婚礼,不成想半路出了岔子,婚礼仪式不得不取消了。”
那时候裴星旋像恶魔一样,他会为我准备婚礼,是丧礼吧?我不明白尾大夫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说,淡淡问道:“你听谁说的啊?”
“琳琅,昨晚与她谈心听她说的,那小丫头委屈啊。”尾大夫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陪他生陪他死,陪他那么多年,到底抵不过你嫣然一笑。”
我没想到尾大夫会这么直白,面上有些尴尬,嘴里还是问道:“琳琅她……?”
该怎么问呢?这个名字我听过好些次,就是没有见过她本尊。上一次裴星旋为了抢走我手中的灵魂,粗暴的把我推到地上也不理,由此可见那个琳琅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琳琅,云冉……我更加生气了,他不但名字骗我,身边绕着的女人也还不少啊。
“我得走了,你要想知道琳琅是谁,不妨自己去问你夫君呀。”尾大夫温柔一笑,可我发现她对着我的目光怪怪的,好像没有以前友善,可我又不敢确定。
“尾大夫!”这事我怎么去问裴星旋,万一我一问他发脾气怎么办?我想在尾大夫这里知道答案,可她并不想告诉我,径直消失在了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