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扣安全帽的扣子,死活扣不上的时候,远远的跑来一个人,冲着李大哥喊:“李哥李哥!那边儿挖掘机挖出来脏东西!你快去看一看!
李哥赶紧跟他跑了,还不忘回头对我说一句:“妹子你可别乱跑啊!工地危险!”一边的保安在李哥跑了之后,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不像是高兴,倒更像是幸灾乐祸,一幅终于有好戏看了的样子,在他憨厚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别扭。
咔哒,终于扣上了,紧紧的把我的头和脸勒在安全帽的保护之下。我抓起包,赶紧跟着跑过去。这个保安,让我觉得不舒服。哪知跑一半就不见了人影了,这帮人,咋跟兔崽子似得了!跑这么快!工地这么大,我上哪儿去找啊!
我跑定的旁边有一栋楼,已经封顶了,我打算爬上去找个合适的视角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不然这么一通乱跑,啥时候能找到啊!这可是号称S市最大的住宅小区啊!能容纳十万人了!
一层一层的爬,唉,久不锻炼,腿累死了。才爬了几层楼而已,怎么跟爬了很久似得呢?
爬着爬着突然发现,这栋快竣工的大楼好安静啊,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只有我的脚步声和气喘吁吁的声音。爬到了五层,正准备上六层,怎么,突然间多了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呼呼——”,我走他就有,我停那个不是我发出的“呼呼”声也停了,在这个安静的不像话的竣工大楼里,好清晰——还是那种如在耳边的清晰!一瞬间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强自镇定,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前后左右,同时大喊大叫几声“啊啊啊!”
“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只见四楼一个黑影一窜而过,我赶紧拿手机追着照过去,一只硕大的猫咪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我。原来是一只纯白色的猫咪,身上些微有些脏灰,两只眼睛异色,极是漂亮。大大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紧缩成一条线,嘴里仍旧“喵呜呜”的叫着。
啊!拍拍心口,吓死我了,真是的!对着它骂道:“臭猫咪叫什么叫嘛!吓死我了!”
想是它刚才在这栋搂里面抓老鼠吧,结果,彼此都吓了一跳,真是的,这叫什么事儿嘛!等容止回来,一定要跟他说:你的香香被一只恶猫欺负啦!你可要替我讨回公道!
猫咪和我依旧对峙着,只是声音慢慢小了下去。身上的毛开始慢慢蓬起来,嘴里已经不尖叫了,改成了“哈!哈——哈咳”的威胁。
我倒是纳闷儿了,我平素很爱小动物啊,同学有养猫的,都说我猫缘不错了,怎么这一只如此之不待见我啊?我长得很像是揍过它的“虐猫者”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该接着上去还是下楼的时候,肩膀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抬头看去——硕大一张惨白的人脸,正对着我,就在六楼的楼梯边缘处,看见我抬头看到他之后,竟然还扯动嘴角,拐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在“笑”......
此时我什么都顾不得了,疯了一样的大叫着,连滚带爬的逃下楼去了。别说那只猫了,现在就是有一只老虎拦在我面前,我也要跑过去。
一鼓作气连滚带爬的奔出大楼,吹过来一股子沙土风——工地就是让人讨厌,就连风,都是夹杂着沙子的,扑在脸上,隐隐地疼。
但好歹能够让我清醒很多了,回头看看已经黑黢黢的大楼,猫咪没有跟出来,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此时却再也不敢乱跑了,站定深呼吸半晌。不停地安慰自己,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嘛?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小就是少先队员,再长大一点是团员,接着大学就入了党是党员。哪儿那么多怪事儿,没准儿六楼是一只娃娃风筝、或者是小孩子玩儿的氢气球也说不定了,对吧?
慢慢走到一个稍空旷的广场,侧耳倾听——晚上起风了,风刮得呜呜的。即便是夏季,晚间也是凉浸浸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合着刚刚出的一身白毛汗,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好不舒服!好想回家洗澡刷剧!
只听“胯嚓”的声音,遥遥从西边传来,隐隐还有人声。我立马飞奔过去。跑不多时,就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对着正在施工的一处地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放慢脚步走过去。
“啧啧,这简直是造孽啊!竟然把小区建在乱葬岗子上!也不怕遭报应!”一个陕西口音的工人极是不忿的说。
他旁边的工人用胳膊捅捅他道:“你就知道说,你知道现在房价多贵么?你家小儿,结婚不要给他买房么?”
“买房也不给买这样的房!乱葬岗子上的小区,谁知道住进去什么样子啊!”陕西口音工人依旧不忿。
“嘿嘿”,他旁边的工人乐了,“没准儿建在乱葬岗子上的,房价没那么贵了?你别说,送给你一套,不要钱,你还不得要的颠颠儿的?”
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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