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江墨,你走开。”她愤然道,“别碰我。”
“冷烟若。”江墨咬牙。
“你强了我,你觉得我该高兴?”她终于忍不住了,讽然而笑,“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妻子。”他道。
“呵。”她笑的愈加讽刺,“是,我是你的妻子,这真是一个好理由。江墨,可笑极了。我是你的妻子,今天,你想起我是你的妻子了。”
她的手指死死的抓着抱枕,手背上细小的青筋突起,她说,“我与你本该是平等的。你没有权利不平等的对待我。你强了我,是,我拿你没办法。你是江总,你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茶几上,那支烟撩动着最后一缕青烟。
谁的恨意。
谁的无奈。
谁的愤怒。
谁的不安。
江墨捏着拳头,月光晕一个冰冷的轮廓。
“是我活该。我在你面前本就不该证明什么。”又压低的声音,冷烟若垂着脑袋,“算了,计较,也计较不来。不过一副身体,不是你,也是要给别人的。我没那么在乎。我只当被咬了一口。”
“冷烟若,不是我,你要准备给谁?你不在乎,你把我当成狗?”他恨恨的质问。
她微抬眸子,盯着那烟,终于完全灭了,“随便谁都可以。江墨,两个月也快到了。找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吧。”
随便谁都可以。
那是句假话。
除了萧易,她没想过其他人。后来,萧易也排除出去了,便再也没人了。
他压抑着怒气,“好,具体时间,我通知你。”
他不想在这场游戏里输。
如果她没喜欢他,他也决计不喜欢她。
“冷烟若,你想要在这里冻着就冻着吧,谁在乎呢。你以为我稀罕你和我睡一张床。”他冷笑的丢下一句,转身而走。卧室的门,砰动一声关上了。
冷烟若演戏一直心不在焉,好几句台词都说错了。
李导气的当场破口大骂,“冷烟若,你怎么搞得,不会演戏就不要演,一点儿专业态度都没有。我告诉你,别仗着有后台就觉得了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
“什么人啊,现在阿猫阿狗都能进组了是吗?”李导仍旧骂骂咧咧。
她低着头,“真的很抱歉。”
头脑渐昏。身上也疼,
她知道是昨夜冻着了,身上也是被江墨弄的……
“再来一条,冷烟若,再不过,不如去死吧。死人都比你演的好。哎,开拍,action。”说出的话,愈加的恶毒。
咬牙,坚持。
她迫着自己集中精力,迫着自己忘却一切杂事。
然后在李导的骂骂咧咧中算是勉强过了。
午休,她领着盒饭坐在角落,一边吃,一边看剧本。摇了摇头,驱散一点昏意,继续看。
顾羽薇从远处走来,坐在她旁边,“幸好戏服厚重,否则,你的痕迹就盖不住了。”笑的暧昧。
吃饭的动作减缓了,她偏头,故作听不懂,“前辈,你说什么?”
“你换戏服的时候,我恰好看见了。”顾羽薇笑的愈发肆意,手指指着冷烟若的脖子,“都咬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