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判了七年刑法。哎,孩子糟蹋了……”
“也幸好没救回来,要是救活了以后,这小姑娘以后可怎么做人!”
“可不是嘛!”其中一个妇女神神秘秘的把声音压的更低,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四处的转,“我听说啊,是这家的大人不积德,惹上了什么人,小孩在才遭这么大的罪!”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孩子姑姑的二舅的叔叔跟这家人是亲戚,亲耳听到的。”
“那就是活该了,恶有恶报!”
人家母亲悲痛欲绝,这几个妇女就在这边窃窃私语,开始恶毒的揣测。
我想上去跟那几个妇女理论,却被小鬼拽住了。
悲痛欲绝的女人终于坐上了车,小鬼一直拉着我跟在后面,完全不知疲惫,小小的身体狂奔着,对这个世界有万分的不舍。
我们怎么可能追的上车子,载着小鬼遗像和那个悲痛的女人绝尘而去……
拉着我的小鬼张大了嘴开始无声的哭了起来,哭的那么用力,那么悲切,可是半点声音都没有。
即便情绪崩溃,伸着脖子,张大嘴巴拼命地嚎哭,她依旧没有放开拉着我的手,也没有放在手里的肠子,好像我和那节肠子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看着她,只觉得心疼,不由自主的就搂住了她。
马路上一个哭不出声音的小鬼,还有一个哭的撕心裂肺的我,我想我和陆离之间的感情大概是要到此为止了,以后的人生我要在保护自己生命中度过。
我不会向任何人交出我的生命,也不会妥协,我的身体只能是我自己的!
抱着小鬼肆无忌惮哭的时候我才有时间好好的回想我跟陆离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在付出,我好像什么也没有能为他做。
感情是相互的,我相信这么长时间里,陆离肯定在某一瞬间为我心动过,只是我的表现很不好,不好的到推开了他。
我没有错付感情,只是有人比我先住进了陆离的心里,仅此而已……
掉回头去了殡仪馆,打听了在这里送走的孩子叫做陈果果,七岁。其他的再也打听不到了,其他的信息都是那些妇女在一起嚼舌根拼凑出来的。
现在再看被陈果果提溜在手里的肠子,竟然觉得异常的心酸,想必出事的时候一定痛苦的生不如死。
她乖乖的跟着我回到了学校,刚到宿舍郁文景就冲上来抓着我的手气冲冲的问,“顾小沫,你作死么,出门也不带手机!”
郁文景冲上来的时候陈果果就松开了我的手,距离我两三步,不上前,也不退后。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歉意的看着郁文景,“不好意思啊小景,让你着急了。”
“你没事就好,听说你请假的时候,小景就跟疯了一样打你电话,中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你的手机在桌子上。”赵琰继续往嘴巴里塞苹果,顺便朝着我扔过来一个,“挺甜的,尝一个呗!”
“谢啦!”我把苹果放在桌子上,给身后的陈果果使了一个眼色,也不知道她看懂了没有。
“小景你怎么了,今天去哪里了?”郁文景焦急的问。
“去外面走走,最近发生的事情态度,我心情不大好。”我朝着她笑了笑,失恋了心情要是能好的话也挺奇怪的。
“出了什么事?”
我盯着郁文景的脖子,已经能浅浅的看到图案的样子了,郁文景发现我在看,立即用手捂上了,小声的说,“有景重保护我呢,你别担心。”
我微微点了点头,“我送你下去吧,景重应该在下面吧?”
“对啊,就为了等你回来小景才在宿舍待到这么晚,她男朋友也快要把她的手机给打爆了!”赵琰凉凉的说。
“不用了,你洗漱休息吧,就在楼下还要送什么!”郁文景忙摆着手,拒绝我再往楼下跑一趟。
我没有理会郁文景,搂着她就送她下楼了,直到看到黑蛇妖我才放心下来,毕竟图案已经能看到了。
“小沫硬是要送我下来,就这两步路,紧张什么?”郁文景看着黑蛇妖笑的羞涩,我就没有见过郁文景对我露出过这么羞涩的表情!
“现在不比以前——”我嚷嚷着,突然又意识到不对劲,随即小声的说,“时间越来越近,我们不能大意,黑蛇妖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小景。”
“知道了,景重一直在保护我!你也是的,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郁文景拉着我的手说,“知道赵琰在宿舍你不好说,这段时间只顾着我的事,都没有机会跟你好好谈谈。”
我看了一眼黑蛇妖,见他没有不耐烦,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陈果果才小声的说,“清明那天我妈带着我去给我的父亲上坟——”
“阿姨带你去给叔叔上坟?”郁文景诧异的问,“之前……”
我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死亡列车上老奶奶的故事吗?”
“记得,记得!”
“那个故事里牧藏就是我的父亲,他在我出生的那天就去世了,是我姥姥给他收的尸。或许我妈已经原谅他了,所以今年带我去给他上株香,虽然他……他已经魂飞魄散了,也算是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