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是他真爱!
没过多久,便听说邻国与别的国家联盟讨伐这个小国,这个国家的国君命萧衍出兵抗敌,一向淡定的穆婉华突然慌乱起来,匆匆忙忙去找她住在自己爹妈家的丈夫。
可惜啊公公婆婆直接就没见她这个儿媳妇,倒是小三大大方方的接见了这个正房。我摸着下巴觉着穆婉华这个人真是可悲,到底咋弄得,公公婆婆一个都不待见!
本来我以为这两个女人见面还把所有的下人都挥退了得撕的你死我活的,谁知道两个都是理性的主,坐在一块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
最后还是穆婉华没有绷住,她瞧着孟悦宁,“夫君就要出征了,联盟国有你的国家,这是一个圈套!”
孟悦宁笑的娇媚,我骨头都要酥了,还好扶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孟悦宁看了看自己白皙纤细的手笑着说,“即便你这样告诉萧衍那个傻男人,他也不会信你!”
“你并不是真心爱他,才愿意同他私奔。”穆婉华好像什么都看透了,只是不计较。
“是又如何?”孟悦宁满不在乎,“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这种蠢女人才会相信什么爱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利、金钱才是永世不腐的,其他又算什么?”
“他为了你可谓是放弃了所有,放弃了我这个妻子,还有腹中的孩子。为了与你相守,他不顾天子的猜忌,执意请旨娶你,而你自始至终对他只有利用吗?”
“是他心甘情愿,与我何干?”孟悦宁趾高气昂,“你大可去跟他说,这一去有去无回,说我下了个圈套在等他,看你深爱的这个愚蠢的男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萧家一脉单传,父亲与母亲都已年迈,你能否体恤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穆婉华噗通一声给孟悦宁跪了下来,“即便你不爱他,也请看在两位老人的份上,放他一马。”
“放他一马?”孟悦宁突然就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笑的一点大家闺秀的风度都没有,她恶狠狠的看着穆婉华问,“他吞我国土,杀我兄长、杀我未婚夫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放他们一马,可曾过他们也有白发苍苍的父母亲?你与你父兄在战场上杀的那些将士,可曾想过他们也是有父母生养,一旦他们死了,谁为他们侍奉高堂?”
“狼烟起,尸横遍地,你我何尝不是受害者?”穆婉华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惨淡一笑,“能过平静的日子,谁又想征战沙场?”
红缨扶着穆婉华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萧衍父亲的府邸,回到家里穆婉华就躺下了,精神很不好。我觉着应该是她膝盖上的毒疮恶化了,她才会这样。
私下里她自己掀开衣服看毒疮的时候,我跟着看了,毒疮的眼睛、嘴巴、鼻子全长齐了,简直栩栩如生,看着那两张脸我都时时刻刻担心它们会突然就张嘴说话了。我看着她翻过医书,书上说是人面疮,每日要喂瘦肉止痛,我琢磨着那种毒疮应该挺疼的,只是穆婉华没有表现出来,我也就不知道是真的疼还是不疼。
穆婉华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下床的时候还颤颤巍巍的,不顾红缨劝阻,执意要出门。
要出门就出门吧,我也就跟着后面散散心。还以为穆婉华要去公婆家,谁知道她去了城西的一出桃花林,这时候桃花开的正艳,倒是赏心悦目。我爬上了其中一棵桃花树上半倚半靠,醉人的花香萦绕在鼻尖,让我有点昏昏欲睡。
本以为穆婉华是来散散心,怎么也没有料到她是来找同在桃花林里的萧衍。
“夫君,不要去!”穆婉华拽着萧衍的手臂,言语之中满是恳求。
萧衍拂开她的手,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又要说悦宁要害我?”
“夫君如今自然不肯信我,你待她真心真意,视她为珍宝。”穆婉华苦笑着说,“我明白,我与你的缘分已尽进了,只是萧家一脉单传,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年迈的父亲、母亲如何是好?”
“国家为重,堂堂男儿岂能贪生怕死!”萧衍说的义正言辞,“况且皇上已经答允,只要此次我凯旋而归,便允我娶悦宁为妻,如此好事,我怎能推脱?”
“我代你去!”穆婉华见挽不回萧衍的心,退而求其次,“我十六岁跟随父亲上战场,领兵经验丰富,我代你上战场,可好?”
萧衍一阵冷笑,“让你代我上战场,那么天下人会怎么嘲笑我萧衍?婉华,就当我萧衍负你!”说着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片桃树林。
穆婉华跌坐在桃树林中,泣不成声。我想上前安慰她,可是她却看不到我……
有时候女人傻的就是这么可悲,明明知道男人的心里早已经换上了别人,就是不肯死心。
自从见过小三孟悦宁,穆婉华的心情一直都不好,想必听了孟悦宁的话,她觉得现在的遭遇都是她应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