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样就会杜绝了外面的声音,除却心中的恐怖。
“当……当……当……”
是,她没有听错,外面确实是敲门的声音。
可可觉得自己的汗毛都树立起来了,空气也在这一刻凝固了,而这眼睛所及的狭小的空间竟然空旷的吓人。
那声音很有节奏,“当……当……当……”每敲三下,就会停顿一下,再继续。
可可下了床,在灶台处摸了一把铁锹,慢慢向门边移去,停在那里,仔细地听着。“当……当……当……”那声音越发的去清脆。那敲门的家伙就在门外,可可想:我们就隔着一道门呢!
这一刻,她觉得并那么可怕了,原来越是停在原地胡乱猜想越是胆怯,等拿出勇气来面对,原来也没什么。
“是谁?”可可轻声的问。
没有回答……
“是谁?”
“当……当……当……”敲门声还在继续。
“再不说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当……当……当……”
好!可可点着头,她将铁锹又抓紧了几分,慢慢的转动门锁,心在狂跳,手在颤抖。脚下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下,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的。
外面的冷空气灌了进来,可可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外面站着……外面站着一个?是人吗?
这人一头雪白的长发,那头长发在风中扬扬起舞,散发着妖异的气息。银红的嘴唇像是被血染过。而这人最让人害怕的是,他的眼睛一只是橙黄色的,另一只是蓝绿色的。那两个特别的存在于一个身体上,那双诡异的眼睛在看到可可的时候也明显的紧缩了一下。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也许是人类的自然反应,可可“啊啊……”的乱嚷,胡乱的挥着铁锹向黑夜中两处不同颜色的闪亮砸去。
再下一刻,什么都没有了,像是从来都没出现一样,空气中清冷的风还在飞舞,一根若长的银丝挂在铁锹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青淡柔和的光。可可轻轻的挑起这跟不易发现的白发,只有它能证明他来过吗?
可可关了房门,坐在床边“婶!没事了!”
芳华婶慢慢的伸出脑袋,仔细的听了听,才坐起身子“可可?你看见什么了?”
可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婶……我知道我不该问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我张伯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会自杀呢?”
说起张伯,华芳婶又抽泣起来“我也不知道呀!他一直都很好呀!自从从**回来,他比起前要开心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突然……”说着,华芳婶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可可也很难受,要知道,小时候,张伯很疼爱她的,“那他什么时候买的安眠药?”
“我也不知道,他那些日子根本就没出门过,而且他也很开心的,整天里哼着小曲,谁知道怎么就会……”华芳婶坐起身子擦拭着眼泪在床垫地下翻了起来。
“婶?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