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朝臣们谁家没有子弟在军中,原本安排他们进去也是想着能立下战功光耀门楣,就是做不到也可让他们有事做,减少宗族开支;最为关切的就是太尉傅渊提出的官制变革,原本他们联合起来是可以驳了他这条奏陈,却因为武君君主的一条传信让陛下下定决心变革官制,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利益眼看着就要化为泡影,如何能不急。
“丞相,这可如何是好?我家的小子在军中也是一个参将了,难道就这样召回?”
魏琰哼了一声:“召回宗族子弟还是小事,你们想想这件事会有何种严重后果?老夫原以为那武君君主不过半年就会入宫成为宠妃,可你们看看她的作为,只怕我大岳真要出一位集宠妃、封臣、猛将于一身的女子,真若如此朝中还会有你我说话之地?”
“丞相是说陛下就是迎娶了武君君主为帝后也还会让她参与政事?”
“不然你们以为呢?放眼朝中还有没有如她这等猛将?陛下是什么心思,难道他会空置如此猛将不用吗?”
“丞相怕是多想了,自古就没有宠妃在朝中任职的?”
“但愿是本相多想了,否则以这位武君君主行事的手段,真要犯在她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我等岂能束手就擒,丞相,我等还要是细细商讨应对之策。”
“当务之急先看看傅渊准备如何变革官制再讨论此事,切莫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且不说朝臣们个个担忧复杂的心情,朝会后不过一个时辰大岳百姓几乎都知道了武君君主征战的陇州城没有军资,人们不免议论纷纷,大多的人担忧武君君主如何渡过难关。
轩辕氏后院一间雅致厢房内,一美貌女子正看着前方全身裹在黑袍里的背影说话:“先生,墨紫灵在陇州没有军资,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少府令赵硕押运的军资,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些动作,此次实在是天赐良机。”
细观这说话的女子,二八年华,身姿窈窕,气度雍容华贵,面容竟与墨紫灵有几分相似,正是被墨紫瑶夺舍的轩辕瑶,轩辕氏长房嫡女,半月前方与太尉傅渊定亲。
低哑的声音响起:“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再有两月你是太尉夫人了,只管好好熟悉轩辕氏与姜氏的事务,再好好琢磨一番如何讨好傅渊,否则我助你夺舍有何用?”
“难道先生竟要放弃如此良机?”
只见那黑袍人捏起一个指诀,轩辕瑶当即头痛愈裂,恨不能撞向一旁的柱子。
“只是给你个教训,如何行事我自有分寸,再犯可就不是如此简单了,一个月后我再来,若是再拿不出有用的东西你自己知晓下场,别忘了,轩辕氏还有不少女儿,太尉夫人不是非你不可!”
说完纵身跃出,留下轩辕瑶瘫坐在地上,眼里是彻骨的恨意。
北凤雍都,姜千寒也知晓了陇州军资被毁的消息,思索半日后调集了两万万精兵押送库中存粮赶往陇州;因雍都几城的春耕被毁,这些存粮本是用于秋日发给百姓的,现在只能先用了,再想办法调集秋粮。
甘州城,阿木尔正与几个将领饮酒,每人怀中或抱或搂着美貌女子,忽见一探子进来:“禀王子,那武君君主将陇州军资被毁的实情告知了天下。”
阿木尔挑眉:“哦?什么时候的事?”
“禀王子,就是援军进城后。”
旁边一个将领疑惑问道:“这倒奇了,一般主将遇到此等事情不都是要藏着掖着吗?这个武君君主如此大张旗鼓告知天下人陇州缺粮是何意?”
阿木尔推开怀中女子托腮思索片刻后笑了起来:“这个武君君主倒有些意思,本王子倒小瞧了她,现在看来,她倒也可堪一战了。”
“王子您知道她的用意?”
“她这么做无非是要警示大岳其他运送军资的队伍知晓咱们的计划,让这些队伍重新调整运送计划;可就算她有些小聪明又能怎样?传令给守在陇州城外各关口的队伍增加人手,务必确保三日内不能有任何粮草入城,三日后就是我们攻城的最佳时机。”
探子应声退下,几人接着豪饮作乐;阿木尔的心思却已不在宴席上,他现在对这位武君君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虽然还没有与这位女子正面交锋过,可整个天下都在传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想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美貌;美人也就罢了,可她还能征惯战,又能处理政务,不做自己的王后实在太可惜了,到时定要擒下这武君君主,毕竟自己还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