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上吧。就当是给陌远哥打打牙祭,不喜欢的话扔掉就是了。”
她说的很体贴,处处为人着想,根本让人不能拒绝。
结果,我提着付娆精心准备的便当,莫名其妙地去见了钱陌远。
一路上,宋国北都试图打听我和钱陌远的关系,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闷头不说话,反倒惹得他更加好奇。
“我认识远哥好几年了,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苏大姐你可真有本事。”他啧啧舌,“待会也麻烦你多说两句好话,劝劝远哥,他这么和钱伯伯犟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肚子里的好奇虫渐渐被他勾起来,“他为什么会被他爸爸打啊?”
他耸耸肩,“我也不清楚,这次的事儿整得神神秘秘的,连我们几个最亲密的哥儿们问,远哥也不说。反正被钱伯伯赶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一身伤,就剩条裤子咯!”
在宋国北形容之下,我已经在脑袋里构想出了钱陌远浑身无力、没有任性、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样了。
忐忑不安地走到了一栋公寓门口,我看着宋国北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轻车熟路地开着门,眼皮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你口中的那个狗窝?”
他显得理所当然,“是啊,这老楼是我哥出国前备考用的,我远哥非要在这儿委屈。”
打开防盗门,他脱下鞋子,随手往两边一甩,“进来吧,别换鞋了!”
掩上门,我提着袋子,慢慢地往里走。
这是个一人居的小公寓,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布置得很简约,就是被各种臭袜子短裤糟蹋得不成样子。
大床上,钱陌远翘着条腿,正捧着电脑打游戏,耳机里时不时发出刺激的射击声。
宋国北一下子滚到他身边,显得很亲昵,“远哥,我回来啦!”
钱陌远很嫌弃他,手上按键不停,口中连声喊滚。
“远哥,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扯下他的耳机,宋国北大声地说,“苏扇,她来了!”
暴躁地呀了一声,钱陌远摘下耳机,“喊什么喊,老子都被你喊聋了,苏扇就苏--”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他顿时怔住了,僵硬了半天,才慢慢抬起头。
与门口的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我觉得我应该主动打破这个僵局。
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针织袋,我问,“呃,要吃吗?”
腾,下一秒钱陌远就扶着伤腿从床上跳下来,顺带绊到了床上的耳机线,膝盖咕咚一下子撞到地上。
捂着膝盖疼得龇牙咧嘴,钱陌远无声地骂了几句脏话,红着脸跳坐到椅子上,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挡在了自己身上。
他粗声粗气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很无语,明明是你让小弟喊我过来的好吗。
话出口,不知怎么又变样了,“那个,你不用挡,我已经看到了。”
黑白相间的,四四方方的,印着个狗脸的-贴身短裤。
钱陌远何时这么狼狈过,恶狠狠地瞪了我两眼,偏偏因为那头鸡窝头毫无威慑力。
这么一看,我才发现,他确实伤得很厉害,脸上的肿痕还没有完全消除下去,额头上有一道划伤,好像是被什么锐利物品摔出来的。
精瘦的胸膛上,一道青一道紫,时间久了虽然已经变淡,但是依旧触目惊心。
梗着脖子,他硬邦邦地说,“吃的呢,拿来!”
颐指气使之后,明显带着一股底气不足。
我连忙将饭盒打开,递到他面前。
一打开,看到里面的水果和饭团都乱了位置,我嘀咕着,“不好意思,路上好像弄散了。”
他哼了一声,骂了一句“蠢头蠢脑”,打开筷子夹了一口。
鼓着腮帮子,钱陌远嚼了几口,似乎还算满意,又继续吃了起来。
蹲在旁边的宋国北也舔了舔嘴唇,伸手往饭盒里伸,直接狠狠吃了钱陌远一筷子。
捧着受伤的手背,宋国北非常哀怨地控诉,“远哥,你也太小气了,平时也不见你这么护食啊。”
钱陌远心情不错,微微挑眉,“总之你不准吃。”
气鼓鼓地捧着手,宋国北很不满,“不吃就不吃,明明嘴上说着讨厌付娆,吃人家东西又喜欢得不得了……”
一瞬间,钱陌远放下了筷子,脸色有点不好看,“小北,你再说一遍,这饭是谁做的?”
听他语气里山雨欲来的危险味道,我神色陡然一紧,来不及阻拦,宋国北大咧咧地说了出来,“我说这便当是付娆做的啊。要我说,远哥你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么好的姑娘拼命往外推……”
“闭嘴!”钱陌远怒吼一声,骇得宋国北立马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