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药效已经被身体吸收,还会给我带来一段时间发热发软的后遗症。
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我被折腾得双目无光,哑如破锣的嗓子闷闷地哼哧了两声,说不出话来。
我想问,那两个人呢,巧姐呢,他们这么坏心眼,难道一点都不用负责吗?
他们实在是太黑心了,骗我主动吃药下去,没被发现,他们能在孟若棠面前讨好;被发现了,他们也能说是我自己为了钱,故意吃的。
为了那个什么合同,他们就能这么往死里折腾我。
这么一想,我的脑袋一下子又疼起来,我忍不住紧紧抓紧发根,以痛制痛,来缓解这种紧绷。
一揪一手的头发,不消片刻,我两只手的指缝间已经塞满了落下的头发。我尤嫌不够,不要命地继续撕扯。
“扇子,你冷静点!”
被嘉仇压在身下,我被又一波疼痛摧残得两眼通红,伸长脖子往前撞他,“我痛,嘉仇,我的头里面有锤子,快要被敲开了!”
这种疼痛简直可怕,一波比一波剧烈,一次比一次疯狂,折磨得我求生不能。
嘉仇也没有料到,明明只该是发热无力,为什么我还会这样剧痛?
辗转反侧,我一刻不停地想寻求发泄,甚至趁机跑下了床,却还是被嘉仇抓了回来。
身上的嘉仇大力捏着我的双手,他用自己的全部身量压着我,不让我动弹,嘴里还大喊着医生,再一扭头,眼中已经盈满了晶莹水珠。
迷狂间,我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低落到我脸上、嘴边,迟钝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咸咸的,是泪水。
虽然这时候我已经很不清醒,但是凭借着一股本能,居然慢慢安静下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伸长脖子,我就和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努力凑到嘉仇面前,轻轻舔舐起上面的泪水来。
从下巴到眼角,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一扭头,鼻尖都能摩擦到一起。
透过他那双墨色眼眸,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颗放大到畸形的硕大脑袋,头发散乱,表情狰狞而奇怪。
一瞬间,我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搭错了,立马龇着牙开始发抖,过电一样不停打颤。
这时候,医生也跑了进来,让嘉仇用床单绑住我,不让我继续自虐。
嘉仇毫不迟疑地开始动手,将我的身子牢牢捆在床上。我好难受,如同老鼠被夹在老鼠夹上,几乎是拼了命在嘶叫。
开始,我先是求他,说不要绑我,我好疼。
后来,我意识到他的无动于衷,改成破口大骂,“嘉仇,你这个王八蛋,臭乞丐!说要对我好,你就这么害我!”
绑紧的双手张大到极限,手指和手指间相连的薄薄皮肉绷得几欲撕开。十指撕抓着床单,我费劲地直起上身,偏偏又被按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想我死,你就是想害我去死!孟若棠呢,孟若棠,你快来救我!”
那时候,我几乎是将能够伤到嘉仇的话都说了一遍,最了解他的人是我,那些话更是句句往他心窝子里捅。
当时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恶魔,拼命地喊着孟若棠的名字,然后是钱陌远,甚至连刘航都喊了出来。
我知道他不好受,他一声不吭地按着我,忍受着那些谩骂,脖子上的青筋粗得骇人。
残忍一笑,我居然还有点兴奋。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和我一起痛苦吧!
终于,我的体力耗竭,在一阵嘶吼戛然而止后,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后来我才明白,当时自己的情况有多危险。
那些助兴药里面都有刺激大脑兴奋的多巴胺,我正是发育的时候,身体里激素水平本来就过高,猛地一吸收,几乎让身体一下子留下了记忆。
如果我没有咬牙撑过去,哪怕是靠服用镇定剂,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消除的后遗症。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躺在病床上,嘉仇的脑袋枕在我手边,和个孩子一样静静熟睡着。即使在睡梦中,他还不忘记抓着我的手腕。
动了动手,我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发,手指张开,最终还是蜷缩了回来。
空洞无神地睁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头发里,我任由发疯时的那些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
我流泪,不是为了难过,更多是一种油然而生的羞耻感。
即使在药效的作用下,我的身体还是在那些男人脚下展开了,捧着他们的脚求饶呻吟的画面,历历在目。
越是接触这一行,我越是抗拒这种事情,死板地抗拒自己享受这种本能的冲动。我害怕自己也在欲望之中沉沦,成为男人掌中玩物,随他们揉搓戏弄。
可是那一晚,无数人看到了那副画面,放诞到迷醉,沉溺到不能自拔。
也许,于老板说的没错,我其实就是个假正经的女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