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等着包子被送过来。
这时,长队中的一个人按耐不住了,刚想站出来呵斥几句,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
同伴道:“别管闲事,你没看那白衣少年背上的剑吗?”
那人仔细一看,惊道:“凌霄剑?难道他就是流星赶月阁的少庄主?”
同伴道:“一定是了,除了流星赶月阁的少庄主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不排队?”
忽听身后一个灰衣男子笑道:“流星赶月阁和逝水山庄比起来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你们看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就是逝水山庄的大小姐。”
刚才想冲出去呵斥几句的人低声道:“真是走运,要是惹了这两家肯定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他前边的一个胖子道:“你还是再仔细瞧瞧另一个女子是谁再说话吧。”
那人定睛一看,顿时倒吸凉气:“真的是锦绣坊的徐锦鱼?我不会看错吧。”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这时,所有人都看见卖包子的老伯端了一盘包子朝四人走去,恭恭敬敬的把盘子放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说道:“想不到十年之后流光公子还能来吃我的包子,真是老夫三生有幸。”
那人淡淡一笑道:“老伯客气了,我向来怀旧。此番再来扬州,当然要尝尝这包罗万象的绝技。”
老伯点了点头,也不再打扰四人,转过身发现原本排起长队买包子的人竟然全都不见了。他也没有惊讶,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要不是我提醒,真要冒犯了公子,后果可不堪设想。”
齐楚拿起一个包子道:“大家趁热吃,吃完我们就去逝水山庄。”
徐锦鱼问道:“怎么不见岚汀呢?”
齐楚边吃边道:“我让他连夜赶往马家村了。”
“马家村?”徐锦鱼好像想起什么,立刻放下包子道:“那村姑的孩子不就是在马家村附近丢的吗?”
齐楚若无其事道:“是啊。”
徐锦鱼道:“你派他去打头阵就不怕出事吗?”
齐楚道:“他是义展云天的儿子,又是流光公子的徒弟,如果不经历些艰难险阻,将来怎么执掌玲琅阁?”
这时,杨忆箫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但他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吃着手中的包子。
徐锦鱼道:“可是他的武功还太弱。”
齐楚道:“临走前,我把浔江匕给了他。”
徐锦鱼自然知道浔江匕的威力,当下松了一口气。而杨忆箫却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
施紫雨站起身来道:“走吧,我吃完了。”她似乎不太愿意回家,或许是还未找到哥哥,无法面对家人吧。
施紫雨带路,齐楚三人跟随,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逝水山庄。
杨忆箫懂事的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家丁。
杨忆箫道:“请通报施庄主,流光公子前来拜见。”
家丁一听齐楚大名,顿时一愣,目光带恨的看了齐楚几眼,最后还是转身禀报。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出来迎接,施紫雨等的不耐烦了,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她的家,自然是来去自如。下人们见了她都靠上前打招呼,有的见过徐锦鱼也点头微笑。
忽听笑声传来,庄主施一鲲从内堂走了出来。他脸上虽带笑容,但是笑容背后却是一颗冰冷的心。
齐楚微感不对,走上前道:“劳烦施庄主亲自出来迎接,真是不好意思。”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丝毫谦让之意。要知道他可是和施游飞老庄主一个辈分,怎会对施游飞的儿子行礼呢?
施一鲲身边站着一个和他有七分相像的中年男子,正是施紫雨的父亲施一鹏。此时,他见了女儿却显得不太高兴。而施紫雨见了父亲,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亲切。
这一切齐楚都看在眼里,他拿出请柬道:“不知施庄主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施一鲲问道:“我邀请的?”接过请柬一看,说道:“这确实是我的字迹,但不是我写的。”
齐楚心念电转才想明白,当年施游飞败在自己的手上,逝水山庄与自己可算是有仇,又怎么会好心邀请自己到府上一聚呢?
正在这时,开门的那个家丁手捧木盒跑了过来,道:“庄主,刚刚外面有人送来这个。”
施一鲲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沾满鲜血的鞋子。
施紫雨惊呼道:“这是我哥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