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最好的医学院。
周睿只有初中学历,被人问起这个,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便摸摸鼻子,道:“我没上过大学,不过平时喜欢看书,不少医书都看过。”
这话一出,孙雪梅和章文霍都愣了。
没上过大学,也没学过医?
孙雪梅满脸诧异,没学过医,怎么就能把自己的病症说的那么准?
孙长云脸色一沉,道:“雪梅,你胡闹什么!连正规医学院都没上过,就敢让他给你治病?”
“可是,我觉得这位周医生的医术,确实还不错啊……”孙雪梅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什么还不错,章文霍傻乎乎的不懂,你也跟着犯糊涂吗!”孙长云声音更沉。
楚子秋脸上露出讥笑之色,周睿对学历的难为情,在他眼里,成了底子被揭穿的羞愧。
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更没学过医的人,自己竟然也会起和他争执的心,真是荒唐。
看来长辈说的没错,自己的医术虽然已经入室,可这心境还得锻炼锻炼。
没有兴趣再理周睿这种连庸医都称不上的野路子,楚子秋看向孙雪梅,道:“如果信得过,就让我帮你诊治一番吧。”
“信得过,信得过,回春堂的医生,哪能信不过。雪梅,快来坐下,让楚医生好好给你看看!”孙长云说着,又看向章文霍。虽然孙雪梅说周睿是她请来的的,但孙长云哪里会不明白,这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的谎言。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女婿干的破事!
没本事也就算了,还净添乱!
孙长云更是生气,当即沉着脸对章文霍说:“文霍,你要闲着没事,就把这个什么医生送走吧!以后眼睛擦亮一点,别没事什么人都交!害人害己!”
这话说的很是直白,一点也不怕得罪人。现在看来,章鸿鸣之前的提醒很对。这位老人家的脾气和架子果然大的很难怪连章程和都对其不爽。
作为吕州最有名的近代书画大家,孙长云自诩现代文人代表。在他看来,文人就应该有文人的气节,不拘一格,更不畏惧强权!
所以,他说话做事总是硬梆梆的,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可偏偏有很多人就欣赏他这样的性格,在吕州,孙长云也算是个名人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有成就,可偏偏这个女婿,简直就是烂泥中的烂泥,乃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要不是顾忌着自身的形象,不想让人说他孙长云的闺女是离过婚的破鞋,早就把章文霍年撵滚蛋了,哪还能容他到今天。
如今,章文霍又带着一个像是来坑蒙拐骗的游医,还要给他治病,孙长云更是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
没指望你能做什么,可你也不能来害人吧?
这样的骗子都敢领来,到底是蠢到什么地步?
章文霍不怕自己被骂,可他知道,周睿是有真本事的。虽然没学过医,也没上过大学很让人惊讶,但有真本事,就算没学历又怎么样?
再说了,他来的时候,就拍胸脯保证决不让周睿受气。
而周睿也是他这些年里,对其态度最和善的人,没有之一!
无论看在哪一点,章文霍都不能如此退让。他虽低着头,却还是鼓足了勇气,想要为周睿说两句公道话。
结果话还没出口,便感觉胳膊被人拍了两下。
拍了章文霍两下后,周睿看着孙长云,问:“老人家,能让我看看您腰上戴着的是什么吗?”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孙长云就更确定,这绝对是个骗子。
你要是医生,肯定得先问病情吧?最不济,起码也得装模作样诊个脉什么的。
上来就问腰上戴了什么,和看病有关系吗?
很明显提前就知道他腰上有块好东西,所以目的性极强!
孙长云甚至怀疑,这个骗子是不是和章文霍串通好,就为了图谋他这宝贝来的。否则的话,怎么会知道他腰上有宝贝呢?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孙长云,就算肯定周睿是个骗子,依然把腰间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块方形玉佩,表面雕刻出了龙凤呈祥的图案。更为奇特的是,这玉佩一半黄,一半红。
黄为龙,红为凤,配上那图案,令人眼前一亮。
周睿看的分明,黑气就是从红色那一半涌出来的,而黄光,则来自另一半。
见周睿盯着玉佩不放,孙长云嗤笑一声,道:“怎么的,你该不会要说我的病是因为这块明代古玉吧?要不要交给你拿回去好好看上三天三夜啊?”
周睿哪里听不出他的嘲笑,却很认真的点头,道:“您的病,确实和这块玉有密切的关联。”
一声讥笑传出,不用转头,周睿也知道来自那位楚医生。
看着一脸严肃的周睿,楚子秋微微摇头,不屑又觉得好笑,便对孙雪梅说:“你们可真会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