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蒋晓帆一个人放在那里。
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蒋晓帆也有些累了,白承安说了要给她赎身,定金也给了,那么也就是要吃定她了。她愿不愿意是一回事儿,反正她一直以来的意见,在别人的心里也就是放屁,没人会放在心上。
他这玩的是哪一出?难不成那一次强完还上瘾了?买回家再强一次,再虐杀埋了?
蒋晓帆觉得自己就像是关在箱子里的小白鼠,周围都是透明晃晃的玻璃,看似哪里都是出口,却总是撞得头破血流也看不到未来。
出了家庭那个虎口,就进了夜总会的狼窝,现在要出夜总会的狼窝了,恐怕前面等着的是白承安的蛇林吧?
说要赎身却不把她弄走,想必是想等风头过了之后再把她接走吧?现在这样子,白承安也不能把她直接弄走,因为太不划算,花钱是小事,被人知道了会坏事的。
说不定会引来王少孙少各种少的抢夺,现在白承安的态度是:蒋晓帆你惹得麻烦你自己摆平,摆平不了老子说不定还要退货。
都是聪明人,谁猜不透谁的心思?蒋晓帆只是在心中冷笑,这白承安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让我生我就生,让我死我就死,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败类,还真的是把自己当老天爷,以为万物是刍狗?
不是花了那么多钱想把她赎走么,都接连两次了,上次要把她弄死,也是花了钱才能买的这条命吧,这次要这个人,可惜她红了,应该比上次要命还要多花几倍。
我虽然是一介风尘女,可是不是你能随意揉捏的蚂蚁。既然你想买个玩具,我就给你。如果你在玩得最兴高采烈的时候,那个玩具坏了,坏得特别惨烈,会不会让你一辈子恐惧,还有不举呢?
逃来逃去最后也只是别人的玩物,算来算去也只能给别人添堵。到现在,她充其量能给泷月这种货色火上浇油,给红姐这样的人找点麻烦,用语言撩拨几个渣男为她打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贝多芬说:“扼住命运的喉咙。”现在蒋晓帆只想苦笑,有时候不是不愿意扼住命运的喉咙,是有人绑住了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连喉咙都够不着。
逃也逃累了,失望也失望够了,要来的都来吧,且看这卑微的生命还能经得起多少折磨。
那日晚上,她睡得泪水涟涟,只是没有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来夜总会刚开始谁都是这样,有泪不能当着客户哭,难受不能当着客户闹。外边那群人是她们身体上的爷,却是她们梦里的孙子。
有多少女人夜半时分都想变出来一把匕首刺死旁边躺着的臃肿大汉,又有多少女人为了生存只能把自己的生活降到尘埃。都是一样命苦的人,在这个地方,越是红,越是命苦,越是丢人,真搞不懂泷月那种女人居然会为这种荣誉和地位争风吃醋。
第二天一早,她用夜总会特供的面膜敷了脸还有眼周,收拾完了之后,她又是一张明媚动人的脸,好像昨天晚上的哭泣和自怜自艾都不存在。
是的,这个地方的女人都有两张脸。一张叫生存,笑颜如花;一张叫生活,凄苦无比。
夜总会的女人,吃饭起床都不会那么准时,蒋晓帆在屋里捣鼓半晌,到能见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白天夜总会没那么热闹,有不少姑娘睡醒了都相约出去买漂亮衣裳,或者凑在一起讨论化妆卸妆。这都是来天上人间好几年的人了,刚来的姑娘是没有这种待遇的,只能穿妈妈桑准备的衣裳,只能用送过来的化妆品,只能戴这里有的首饰,还有发型之类的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可是奇了怪了,这刚起来蒋晓帆还想听听音乐让自己平静一会儿呢,红姐就来敲门。
“红姐什么事?”
“昨晚上有个小富二代睡在我们姑娘怀里睡了一宿。早上不知道哪个多嘴的又提起你了,然后这少爷就拍出来一万块钱说要见你一面,不见你面就不走。”
现在的有钱人真的是有钱闲得慌。之前有人给两万说要喝一杯酒,现在又有人说给一万见一面,这么有钱都捐给希望小学也能消消你们身上的戾气,偏偏要砸到这里。
“那是谁家的孩子?”既然是个小富二代,那肯定就还没成年,红姐的说话风格,最近她也琢磨出来味儿了,如今的小孩毛都没长齐就出来嫖,蒋晓帆看得多了也不当回事儿了。
“他爹在京城开了一个连锁药店,在京城应该有二三十家店铺,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小孩子不懂事,闹得正厉害,要不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