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娇嫩的肩头,心里暗道可惜。
“妈妈,救我!妈,妈妈!”女孩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妇人身后,消瘦的小手死命攥着女人的衣角,手背的青筋因为力气太大,而显得有些狰狞。
“行了,不就是摸了一下,还不去洗洗脸,成天就知道哭哭啼啼!”
女人看见这一幕,却没有丝毫的心疼,好像刚才丈夫猥亵的根本不是她的亲骨肉一样。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没听到你妈的话啊,小贱人,老子迟早收拾了你!”
“蒋肖成,你他妈的给我老实一点,别坏了我的大事!”女人泼辣的插着腰,娇小的身躯和男人魁梧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臭婆娘,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我不……”
“你,你怎么样!”面对着碗口大的拳头,女人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跨步往前顶了几步,整个脸都贴到了男人的胸前。
蒋肖成瞪大了眼睛,最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甘心的把拳头放下,嘟囔着走出了小房间。
“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今天一定打死你!”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儿子。现在有人想要大价钱买那个赔钱货,你就不能忍忍?”
“忍忍忍!妈的!老子不就是摸几下吗,又没干别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
两人肆意的争吵声一丝不落的流进了蒋晓帆的耳朵里,他们似乎也不害怕被人听见。
“妈妈,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弟弟是你的孩子,难道我就不是吗?从小到大,你没给我买过一件新衣服,梳过一次辫子,连家长会都不愿意参加,现在就为了给弟弟娶媳妇,居然要把我卖个一个比继父年纪还要大的老男人,你怎么狠得下心!”
蒋晓帆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啜泣着。
说是房间,其实和杂货间也没多大区别。
脏兮兮的断腿小床,四处摆放的旧物,因为终年见不到阳光而有些发霉的墙壁,这个地方,蒋晓帆整整生活了十几年。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女孩呜咽着,压低的哭声好似乌鸦的叫声,让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逃,对,我要逃走!”
蒋晓帆精神恍惚,她有些神经质的翻出了自己的小背包,这还是她用家里的旧布自己做的。
翻弄了一阵,蒋晓帆苦笑着跌坐在地上: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八年,最后除了自己改小的几件妈妈的旧衣服之外,就只剩下这只褪了色的玩具熊了。
原来,这里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
蒋晓帆就那么呆坐着,眼泪打湿了前襟也不在意。
因为房间没有窗子,蒋晓帆没有办法判断时间,但是肚子传来的咕咕声提醒她,现在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