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望着筱鸢,眼神坚定,语气淡然:“本王已与妻子许下了生死誓言!”
“好了,筱鸢,天色不早,我们送轩辕澈启程吧!”乌维单于催促道。
“澈哥哥,我敬重你是个爽直的男子,也敬重你对你的妻子遵守诺言!筱鸢很羡慕她能得到你的爱!”筱鸢笑看着轩辕澈,“但是,筱鸢从未把三哥对澈哥哥说过的话当作酒后戏言。从十二岁起,筱鸢每天都盼着快些长大,可以早日做澈哥哥的妻子。可是,等筱鸢到了十六岁,终于长大了,澈哥哥却回到了你们东昊的帝都。”
“筱鸢也曾发誓,此生除了澈哥哥,谁也不嫁。所以筱鸢一直在等,等到了二十岁。既然澈哥哥要遵守对妻子诺言,筱鸢不能强求,但是筱鸢也要遵守自己的誓言。不能嫁给澈哥哥,筱鸢不仅不愿嫁给任何人,也不愿活在这世上虚度青春、辜负爱意了!”
话毕,众人皆没有反应过来,骑在马上的筱鸢就从身上取出一把短剑,一剑朝腹部插下。
反应最快的是一直盯着她的轩辕澈,他手中的长剑连带剑鞘一起飞过去,筱鸢握着短剑的右手偏了一偏,短剑斜插入腹中。
“筱鸢!”乌维单于拍马上前,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倒的筱鸢公主,将她抱下了马。立即有几个北匈人围过来,帮她察看伤口,其中一人用北匈语回禀道:“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应该不至于危及性命!”
乌维单于松了一口气,责怪地盯着筱鸢公主道:“女人这样做,只会让男人更加看不上!”但筱鸢公主此时已痛得昏了过去。
乌维单于重新跨上马,对轩辕澈抱拳道:“实在是对不住,兄弟!筱鸢太不懂事了!”
此时,早已有随从将轩辕澈的长剑拾起,交还给了他。轩辕澈将长剑置于腰间,道:“此事不怪她!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要启程了。”
一直骑马跟在乌维单于身后的鸾歌拍马上前,嗓音清脆地用汉语说道:“澈哥哥,对不起,姐姐太冲动了,请你原谅她!”
轩辕澈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此事真的不能怪她,要怪,或许应该怪本王吧!”
“不对不对,此事要怪本单于酒后胡言乱语。走吧,兄弟你再不出发,天黑前可就出不了这草原了。”乌维单于说道。
“好,后会有期!”轩辕澈一拱手,带着十余人便转身策马飞奔离去,瞬间便在乌维与鸾歌眼中成了小小的十余几个黑点。
辽阔的草原上,薛景墨拍马追到轩辕澈身旁,晒笑道:“元帅果然是个冷绝无情之人!”
“难道你希望本王把她带回洛都与心儿作伴?”轩辕澈转首,冷冷看向薛景墨,“要说冷绝无情,你对挽月难道不是?挽月为了你,谁都不肯嫁,还屡次坚拒北卑王子的求婚!可你呢?”
“本王是为了心儿才对其他女人冷绝无情,那么你呢?你在坚守些什么?难道是想等本王死后,你好和心儿……”说到此处,轩辕澈突然停了嘴,心中极其不悦。这个薛景墨,为何总是盯着他轩辕澈的女人不放?
“哈哈!”薛景墨也冷笑起来,“本将军不娶亲,看来元帅很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