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吧!”
“是!”霍胜领命,走了出去。
轩辕澈拿起案上的银色面具戴上,慢慢品着侍女重新沏上的茶,耐心等待着薛景墨的到来。
这个薛景墨,越来越让他不敢轻视了!
短短一个月时间,在洛都毫无根基的他,不仅查清了两名北匈奸细的来龙去脉,并说服皇上相信卫曦无辜,而卫景明也是被奸细所蒙骗;而且,听皇兄说,他竟还查到杨左相与赵太尉与此事也甚有牵连!
甚至,他似乎已把他轩辕澈与太子、赵太尉、杨左相等人的利害关系摸了个透。若让他再查下去,会不会把他轩辕澈的底细也查个透彻?
捏着杯底,轩辕澈眯着眼思忖着。
“请忠命侯入内,王爷正在等候。”孙野话音刚落,薛景墨高大俊逸的身影便出现在蕴墨轩内。
轩辕澈放下茶杯,缓缓站了起来,面具下完美的唇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到底,该本王称忠命侯一声‘六哥’,还是忠命侯该称本王一声‘表哥’呢?”
“能称王爷一声‘表哥’,是景墨的荣幸!”薛景墨人未站定,俊脸上已露出了灿烂温煦的微笑,“景墨与心儿还在杭城之时,就已听闻表哥的美名!
“表哥少年出征,执掌帅旗。仅用三年,就收服扶余国,之后仅用两年,又收服马辰国,彻底改变三国边民世代血腥纷争的局面。
“东昊贞元八年与贞元十一年,表哥两次大败北匈的大举进犯!北匈太子带着残兵抱头鼠窜,大败而去。北匈依留单于气得吐血,以致卧榻年余。
“若没有表哥,东昊十年来国力何来如此强大?百姓如何得以安居乐业?所以,表哥绝对配得上‘东昊战神’这一称号!东昊百姓得晋王,何其幸哉!”
“哈哈哈哈……”薛景墨话音刚落,轩辕澈就爆发出一阵莫测的大笑,“本王怎么记得,几月前还有人说本王不配称‘东昊战神’,甚至‘枉称为人’呢?”
“晋王的英名,岂是旁人几句话就抹杀得了的?”薛景墨紧盯着轩辕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晋王英名,只会毁于自己手中!
若只为一泄一己私愤,而陷害忠良于不义,使近万无辜之人枉丢性命,岂不让东昊臣民心寒?晋王为国征战近十年所得英名将毁于一旦,而‘东昊战神’也将成为杀人狂魔的代名词!”
“呵呵,忠命侯果真能言善辩,肺腑之言更是感天动地!本王怎么不早些向你请教,该如何为人处世的道理呢?”轩辕澈冷笑。
薛景墨微微一笑,道:“景墨有何资格教王爷如何为人处世?只是,景墨深知,王爷为了轩辕氏的江山,可谓呕心沥血,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十年来血战沙场、赴汤蹈火均在所不惜!”
闻言,轩辕澈眼神闪烁,却仍是冷笑不语。
薛景墨继续说道:“王爷征战边关之时,以手段狠辣著称,敌军无不闻风丧胆!只是,王爷如今回到朝堂之上,日夜辛劳只为永保东昊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此时对待忠臣顺民,岂能再用一个‘狠’字?文治武功,如此浅显的道理,王爷何须景墨来教?”
“哈哈哈!”轩辕澈再次由冷笑转为大笑,“忠命侯今日说这么多,又给本王戴了这么多的高帽,就是为了给你的养父卫曦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