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没做好父亲交待的事心里很郁闷,可也同时觉得母亲说的也有道理,便只好怏怏的先去回了父亲。
“爹爹,娘亲说生病就看大夫。儿子觉得娘亲说的有道理,不能因为怕大夫知道父亲的伤是娘亲打的,就不看大夫了吧……,要不儿子给您揉揉,吹吹?”
林兆和一噎,他要是让儿子给自己吹伤口,以后还有当人爹的尊严可言吗?
过了会儿,才悻悻道:“你娘亲在做什么?”
晟哥儿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娘亲在玩飞镖……”
林兆和周身一寒,心有戚戚的想到,陈郡不会把自己当成靶子了吧?
说起来,现在内忧外患的,他一点都不想跟她这样一直别扭下去。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一大把年纪了,看见陈郡,却觉得自己跟个毛头小子愣头青一样,不仅容易冲动,而且眼里揉不得沙子。
明明陈郡不在的时候,他极为冷静自持的,可一见了她,理智都跟长大的小鸟一样扑棱着翅膀离巢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皱着眉道:“本来想趁着这几日天好,带你出去骑马,现在爹爹这样,也没法亲自带你去了,可要是让你成云叔叔带你去,你还要惦记生病的爹爹,一定也玩的不痛快,是不是?”
晟哥儿的小脸皱成一团,爹爹把话都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陈郡早就知道林兆和叫了晟哥儿去“面授机宜”,她是存了让晟哥儿多跟人接触交流的想法,因此没有阻拦。
不过这次晟哥儿回来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娘亲,我能玩飞镖吗?”
陈郡从前没玩过,现在玩起来还觉得有些吃力,自然不敢现在就给他,便道:“等你大大行吗?”
见晟哥儿不似开怀的样子,想着自己一连拒绝了他两次,也不太好,就道:“这样吧,娘亲想想,画个臂弩,看工匠能不能制作出来,到时候给晟哥儿,好不好?”
晟哥儿这才有了笑脸,可臂弩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得的,陈郡身边有能工巧匠,也不可能一日就把东西做出来。
相对而言,骑马对晟哥儿来说,那就是在眼前可以去做的事情。
陈郡见他面上仍旧闷闷不乐,蹲下身来仰头看着他:“晟哥儿有什么心事,能跟娘亲说说吗?”
晟哥儿垂着头:“没有,就是爹爹说要带着我去骑马,现在他不舒服,去不成了。”
他的眼里流露出委屈,跟林兆和相似的面孔却叫陈郡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爹爹去不了,那娘亲带你去骑马行吗?再叫上见放他们。”
陈郡满心以为自己这么说,晟哥儿会高兴,没想到晟哥儿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竭力忍着泪意道:“还是不了,爹爹生病,儿子再出去玩,也不会玩痛快……”
说到这里,他再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他本来没想那么多,爹爹去不了,娘亲带自己骑马,本来是一件极好的事,可现在被爹爹说出来,他要是再让娘亲带自己去,就好似很冷酷无情,很无情无义似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