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头的血竟然还没干。
刚才那花瓶砸到他肩膀上,现在肩膀也痛。
陈郡的目光落在地上,花瓶的碎片到处都是。
她看了一眼林兆和,声音降了一度:“王爷还不明白,我与王爷,就如这花瓶,再回不到当初,就算修补,也补不回那些裂痕了。”
她说完就拿了帕子铺在地上,然后蹲下身一点一点的捡那些碎片。
林兆和心里宽面条泪哗啦啦的淌,就没见过比陈郡更无情无义的女人!
陈郡心里也不好受,她承认自己对林兆和有种复杂难辨的感觉,这种感觉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俩有共同的孩子……,林兆和有时候对她还是很好的。
地上的碎片捡拾完了,陈郡再抬头看他,主动解释了一句:“我给王爷拿药过来。”
“哼,不用你好心!我知道,你这是为了在晟哥儿面前做戏呢!”
陈郡嗤笑:“王爷既然明了,想来是不用我了,那我叫成云过来伺候王爷。他是你的奴才,合该整天围着你转,不许看旁人一眼,你们俩相亲相爱去吧!”说着提着帕子就往外走。
林兆和这一场明争暗斗眼瞅着输了个彻底。
白白的看着到嘴的肉飞走了。
打这日起,陈郡就睡在厢房,还叫了旋之缘之进来,又让见放陪着晟哥儿,晟哥儿要玩,她陪着玩,要念书,她就在一旁当个听众,只不看林兆和一眼。
成云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导火索。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他来回禀的时候见了林兆和的捂着心口,好心问了一句:“王爷不舒服么?属下去请个大夫?”
林兆和瞪他一眼:“嫌我不够丢脸是不是?”虽然是自己自找的,但那时候他不是被醋缸淹了吗?
成云垂头不敢说话了,林兆和虽然当日在陈郡面前发火,那纯粹是无事找事,他后头自己想想,总之也有不占理的地方,可让他跟陈郡道歉,他也说不出别的来,而目前的自己,还没有能力来求娶陈郡。
他说的能力,是给予陈郡尊荣。
所以,其实他是占了陈郡便宜的。
小便宜占多了,难免得寸进尺——反应过来的盛王爷,知道其实得寸进尺的人是自己了。
男女之间吵架,除了睡觉,他还不知道其他解决方法。
他当然也喜欢睡觉,可又觉得自己这睡觉根本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神奇,神马床头打架床尾和,他那天跟陈郡从床头打到床尾,差点把命都搭进去,现在陈郡根本不理会自己了。
他朝外头看了一眼,没看见陈郡,问成云:“郡主呢?”
成云道:“郡主的三弟来了,郡主去了外头迎他。”
“没把晟哥儿带上?”
“属下听着,好似小公子的功课还有三遍没念完……”
林兆和点头:“你把晟哥儿叫来。”
哼,不是嫌弃花瓶碎了吗,他倒是要试试,晟哥儿够不够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