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驾崩的事你知道了吧?”
林兆和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他知道的时间甚至比燕皇还要早,不过这种实话就没必要说了,否则燕皇要问他怎么对陈国那么关注,他能说因为孩子他娘在陈国吗?
因此,听到燕皇问话,他便压下心中胡思乱想,弯着腰恭敬的道:“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唉,真是世事无常,之前王妃还有幸被大圣僧调理了一阵子身体,原本以为她能再过一阵子有望痊愈的,谁知大圣僧回陈国之后竟然圆寂了……”
他声音渐渐沉重。
燕皇一愣:“大圣僧为王妃治病了?果真药到病除?”
林兆和苦笑摇头:“若是真有此神技,他为何不救陈皇,反而自己先一步坐化?就是王妃那里,调养半年,也不过稍见成效而已。”
事实上,林兆和还是很相信大圣僧的医术水平的,只是现在人已经圆寂,说多了只是凭添是非,倒不如按压下去,让逝者尽早安息为好。
他很快的转移话题:“不知皇上前来,是为何事?”
燕皇摸了把脑袋,嘟囔一句:“还不是风驰……”说完见林兆和跟三个儿子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这样一看他们,就更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燕皇抱怨的心思一时间被这画面冲击的摧毁了大半,他干脆挥手道:“你们先换身衣裳,这个看着忒辣眼了。”
其实燕皇今日本是躲出来的,可没想到一出宫就听说林兆和一家进京了。
等林兆和重新换了符合盛王身份的常服出来,燕皇已经自斟自酌上了,并且拿着杯子对着阳光转:“你弄得这果酒当真不错,带了多少回来,分出一半送进宫吧。”
林兆和也乐意更他扯闲话:“臣早先不是送过几回?怎么陛下仿佛今日是头一回喝道似得?”
燕皇道:“朕是没喝,这不是觉得喝这个有些娘吗?”其实是宫里女人喜欢,他因为在某些事上力不从心了,所以在赏赐上就特别大方好说话。
林兆和望着他,一语双关:“臣往日喝着道没觉出什么,可今日一听皇上说,仔细想想,还真的挺娘的。”
燕皇顿时来了兴致,正要附和,瞬间明白林兆和的意思,不乐意了,大手一拍桌子:“大胆!”
林兆和便装模作样的要跪下请罪:“臣该死,请陛下息怒。”
燕皇这才哼了一声:“起来吧,朕看你在外头待得,也学坏了。竟然敢拿朕调笑。”
林兆和打了哆嗦,或许是少女人的缘故,他怎么听燕皇的话,都听着好似他在撒娇,这就叫人受不了。
盛王爷可是板上钉钉的直男!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永县的风俗民情,林兆和虽然尽力用语简练平凡,可燕皇最是活泼好动了,近几年一直困在京中早就想出去转着玩儿,便拊掌道:“甚好,等朕有了空,便去永县找你玩儿!”
林兆和心里腹诽“千万别”!
闲话之后,燕皇这才别别扭扭的说起正事。
“风驰一得了消息就闹着要回去,其实叫朕说,他回去能够干什么呢?大圣僧圆寂了,陈皇也驾崩了,挖坑填土造坟的话也用不上他……”
林兆和决定不惯着燕皇:“风驰将军这么想原也没错。”
燕皇果然生气,眼神闪烁一阵,冷冷的看他:“你是谁的臣子?”
在燕皇跟风驰之间,林兆和自然偏向风驰多一咪咪,谁叫风驰是他岳父大人的心腹爱将呢:“皇上,臣说句公正的话,风驰将军深受皇恩,正该回去祭拜才是。”
“哼,他受什么皇恩了?”燕皇还是不肯。
林兆和淡定的看他一眼,而后道:“风驰将军能来皇上身边伺候,便是深受皇恩,否则他一陈国人,若是普普通通,怎能进了皇上的眼?”